看影刀不語。
柳木伸出第三根手指:“我大舅哥,長平公主的親哥哥,獨孤修羅,他算一人。”
影刀臉上不再有剛才的自信,因為她很清楚救下獨孤修羅的人是誰,而且更知道那位在綠林是什麼地位,有什麼可怕的手段。
獨孤修羅潛修一年,原本就實力非凡的他,不可輕視。
柳木又伸出了第四根手指:“柴紹!”
影刀雙手扶在地榻上重重一禮,柳木嘆了一口氣:“齊王殿下,挺可憐的。也罷,聞月閣也要爭個高下,霸刀不能動,他作的大事,一刀順利的話會在一個月左右回來,規矩就是,別打亂秦王殿下的計劃。”
“是。”
“休息一下,去長安吧。”
影刀施禮退離。
當晚,來自雲州的信使到,送來了柳家二孃的平安信,以及柳家二孃的私信,還有李道宗給柳木的信,阿史那杜爾給柳木的信。
比信使來的晚半步的一位貴客。
長孫無忌。
柳木親自捧著一杯水放在長孫無忌面前,長孫無忌拿起水杯剛碰到嘴邊,只聽柳木說道:“你看起來很狡猾,絕對是千年的狐貍。我這種單純善良的小孩子,您有何話還是直話直說,要我辦什麼吩咐就是了。”
長孫無忌把喝到嘴裡的水全噴了,指著柳木好半天也沒說了一個字來。
柳木只是在笑。
長孫無忌苦笑著搖了搖頭:“能暗中搞這麼大事情的人,還說自己純善。你比我還無恥。”長孫無忌說比自己還無恥,這話瞬間就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柳木拿出酒來放在桌上:“無忌哥您來這裡作什麼?”
“明面上,我是替彭海來的。定個規矩,聖人要用鏡子在寒食節作大賞。事實上,我就是來告訴你,我們都認為,馬三寶不能動,但眼下估計你勸不了了,所以我出長安的時候,還帶了幾個人,那幾人眼下已經往冀州去了。”
“柴駙馬勸得住?”
“能,而且還可以商議著演一出戲,府裡自願見血的好幾個,都是,你準備了最頂尖的傷藥,所以多備一些,這次苦肉計,要為日後作佈局。”
“沒問題,準備百人份不成問題,再多就要借藥工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