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突的一聲大笑,也不知他是如何行動的,就見眼前一晃,人又一下站在了兩個孩子的面前。
柳雙離一驚,正想發話尋問,突見漢子左手一下,猛的就往她的右肩上拍去。柳雙離一駭之下不急躲避,只覺得肩上猛的一個吃疼,忍不住‘啊’的一聲大叫,左手不自覺的就一掌向漢子劈去。
漢子也不躲閃,右手一起,接住了柳雙離劈來的掌力。
又‘啊’的一聲,柳雙離只覺得自己的左掌像是被一股很大的力道生生吸住了,怎麼也掙脫不開。她心下驚恐,本能的運起了真氣,全力抵抗對方手上傳來的吸力。
坐在柳雙離旁邊的秦思揚見勢不對,忙起身去拉她。可他的手剛一伸出,還未觸及到柳雙離,就被漢子左手一格,再順勢一翻手,秦思揚但覺得一陣刺心的疼痛,他相助柳雙離的右手,就被風十一的大手給牢牢抓住。
同時一股又熱又燙的氣流,自漢子的手上不斷傳來,直澆得秦思揚周身燥熱難耐,整個身子不自然的猛烈甩動起來。
對於這一連串的變故,坐在一旁的韓齊海只是輕搖著摺扇,靜靜的看著。
良久,柳雙離已力氣用盡,秦思揚要被熱浪澆得快失去理智,漢子才突地大吼一聲:“起!”
隨著吼聲落下,只‘嘭嘭’兩聲,兩個孩子原坐著的椅子瞬間被撞翻倒,他們也同時被漢子收回的真氣一衝,整個人反彈了出去。
眼見反彈出去的兩個孩子就要撞到竹牆上,一直靜坐在一旁的韓齊海,執扇一揮,不偏不倚,他揮出的力道正好擋回了兩個孩子向後的彈力,使兩個孩子安安穩穩的落到了桌後的空地上。
眼見落下地來的兩個孩子,嘴唇發紫臉色蒼白,漢子卻一點不以為然,反是興奮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韓齊海無奈的搖了搖頭,見兩個孩子雖氣色不好,卻也無大礙,這才收回揮出的力道,看向漢子,道:“如何,風兄,試完了個娃兒的內力,有何結論?”
漢子大笑著,伸手一指柳雙離,道:“這個娃兒,是雲天門的弟子沒錯。底子不錯,基礎打得很紮實,以後若再好好練習,武藝方面會有很大的成就。”
說完他手一轉,指向秦思揚,道:“這個娃兒,身子骨骼也不錯,只可惜沒正經練過武,基礎很差。”
韓齊海聽著點了點頭,再回看向兩個孩子,見他們已翻身站了起來,忙起身上前相扶,抱歉道:“著實抱歉,適才風兄想試一下兩位的武功底子,出手是重了些,還請兩位小兄弟不要見怪。”
柳雙離按著還在發疼的肩膀,胸口一起一伏,良久才平息不下體內的氣息。
另一邊的秦思揚可就沒這麼輕鬆了,他的全身還在燥熱難耐。也不知漢子使的是何招數,即讓他全身發燙,卻亦使他臉上慘白無血,使不出一點力氣來。
藉著韓齊海的力氣,柳雙離扶起秦思揚一起轉回座位上坐好。
“這……這位大哥,武功好……好厲害!”剛坐好,柳雙離就大口喘著氣說道。
“那是!”韓齊海亦坐回座位上,回道,“狼口十一郎嘛,整個北境邊塞,要說在武藝上,也只有大同的宋廣孝能與風兄相比。”
“宋廣孝?”剛坐定來的兩個孩子皆不由的一驚,抬起頭來看去。
“是的,宋廣孝。”韓齊海微微一笑,攏上摺扇,道,“聽言大同之難後,他去了配州。嗯,兩位小兄弟不正是從配州過來的嗎,應該知道他吧?”
柳雙離和秦思揚又是一愣,兩人都是心思細密的人,聽得韓齊海的話,對望一眼,皆同時發現了一個問題。
“韓公子怎麼知道我們剛從配州過來?”柳雙離問道。
“哈哈!”出聲大笑的人,是滿身酒氣的漢子,韓齊海只是淡淡而笑,沒有回話。
“老十對你們兩個娃兒一直稱讚有加,看來他說的不錯。哈哈,好,很不錯,風某喜歡。”漢子放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