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病床旁邊沙發上看雜誌的女人竟然是——陳念夢。
語兒大腦有些當機,這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楚北會躺在這裡?為什麼他跟陳念夢又會扯上關係?
陳念夢見她突然進來,把雜誌放下,站起來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索性就不解釋了,等楚北醒來自己跟語兒說吧。
一隻拉過陳念夢的胳膊,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她拽了出去。
病房裡很快安靜下來,不,是寂靜,能夠清楚得聽到輸液瓶裡的點滴聲。
語兒顫抖著一點一點摸過男人的臉,低聲呢喃,“幾天不見,你怎麼憔悴成這樣了?”
病床上的男人穿著天藍色的病號服,沉沉地閉著眼睛,嘴唇乾裂,像是缺乏水源的河谷,自然不可能回答她。
語兒去洗手間打了一盆熱水,把毛巾放進去,又拿出來擰乾,給他一點一點得擦臉,擦手。
“嘀——”
不知是什麼儀器突然響起來,在寂靜的病房沒格外刺耳。
很快就有醫生和護士進來,又病床上的男人進行了一遍搶救。
語兒像是受了驚的兔子似的,紅著眼睛站在牆角,不敢動,也不敢哭。
陸城北進來,握住她的手,把肩膀借跟她,低聲安慰,“別怕,他會沒事的。”
面前的女孩依然抖個不停,精神極度緊張,陸城北將她的腦袋按在胸膛上,盡力給她安全感,“別怕。”
除了這句“別怕”,他不知道還能對她說什麼。
病房門口的女人看到這一幕,晦澀地把視線轉開,看向病床上的男人,這是第幾次急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