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點頭，“爺爺不放心你們啊！”
老爺子重重地嘆息了一口氣，道：“爺爺知道你們兄妹倆為了你們母親的事情，一直都不肯原諒父親，爺爺也知道你們父親他很混賬，但是等爺爺走了，他就是這個家裡年紀最大的人了，你們……咳……咳……”
語兒急忙輕輕拍老爺子的後背，“爺爺，您想說什麼，我們都知道，您放心吧！”
老爺子欣慰的點頭，他看著語兒，艱難地說，“楚北是個好孩子，他對你好，你要好好把握住他。”
語兒其實不太明白老爺子的意思，只是順著他點頭。
很久很久以後，語兒才想通了當時這個“把握”的含義，只是為時已晚。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和老爺子在房間內嘀咕了一陣子，語兒和葉瑾辰都有些扛不下去了，因為話題越來越凝重，越來越深沉。
聊到最後，葉瑾辰鼻子酸酸的，語兒的眼睛紅的不像樣子。
……
一個星期之後，傳來了葉老爺子去世的訊息。
聽說，老爺子去世的那天精神頭很足，他讓葉固峰把他櫃子裡最珍愛的那套軍裝拿了過來，清醒地穿在身上，又讓護士給他颳了鬍子，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他好像又回到了自己二十幾歲在沙場上金戈鐵馬的年紀……
在老爺子走後的第二天，陸城北第一次在軍區之外的場合，換上了墨綠色的軍裝。
一輛加長版的綠色的軍用汽車，從陸宅快速駛離出去。
葉家老宅的門廳已經佈置成了一個靈堂，葉老爺子的水晶棺被擱置在靈堂內。
靈堂內已經站滿了人，商界政界的不少著名人士都來參與了追悼會。
葉語兒、葉斯瑤、陳念夢姐妹三人站成一排，穿著大同小異的黑色系衣服，胸口處都彆著一朵白花。
“有客到！”門口的司儀立刻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眾人的眼神紛紛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陸家人，陸城北爺孫三代都穿著軍裝，其他不是軍人的都穿著黑色系衣服，大約七八個人一起走了進來。
司儀給了他們每人三支香。
陸老爺子站在最前面，陸城北和他父親站在靠後的兩側。
“老葉啊，你走在我前面了，以後陪我一起回憶青春歲月的人，就又少了一個啊……”
陸老爺子在靈堂前訴說了一番，轉身離開的時候用手抹了一把眼淚。
陸老爺子和葉老爺子是至交，當年是同一個軍區的軍人。他們有次一起出任務，葉老爺子不幸受傷，無法繼續上戰場，就退役從了商。
而葉老爺子一直在軍區服役，現在雖然退休了，卻是整個軍區裡提起名字就讓人尊敬的老首長，而且他的兒子、孫子，都是軍區的精英人才。
所以，陸家，是真正的軍人世家。
陸城北給葉老爺子上完香之後，眼神開始四處亂瞟，他知道，今天語兒的那個表姐一定會來，他一定能看到她長得什麼樣子，是不是真的像語兒說的那樣，跟陳想長得像雙胞胎，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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