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之前一個樣,結婚之後又一個樣,她現在可算是真正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意思。
車廂裡肆意蔓延著這種詭異的死寂,兩個人誰都沒有先開口。
最後,還是交警敲了敲他們的車窗,男人才重新發動了車,回家。
語兒下車後,看也沒看他,徑直往別墅裡走,剛走出兩步就被男人握住手腕,語氣是生硬的溫柔,“語兒,別生氣。”
語兒站定腳步,對上他那雙烏黑如澤的眼睛,嗓音淡淡嫋嫋的,似暖玉生煙,還帶著笑,“好啊,讓那些女人全部都從我眼前消失。”
男人臉上的線條忽然就繃緊了,清俊的眉眼裡透出很濃很暗的情緒,狹長幽深的黑瞳裡亦是藏著暗流。
全部消失顯然是不可能的,他現在還沒有那麼大的勢力,而且他也不能保證消失一個,會不會出現另外一個。
語兒也不肯退讓,許久後,楚北只能緩和地開口,語氣裡帶著委屈,“我真的沒有招惹她們……”
語兒很清晰地感覺到他話語裡的無可奈何,果然老公長得太妖孽就得好好看著,時刻提防外面那些妖豔賤貨。
語兒面無表情地望著他,“行吧,你沒有錯,錯的是我。”
說完,她掙開了男人的手,“砰”地一聲將門關上,就好像這房子是她一個人的。
靠著門,語兒顫抖著從兜裡掏出手機給夏琳打了個電話,說她同意參加傾城珠寶的年度晚會。
現在是要比比誰的追求者更多是嗎?可以,她多出席幾個活動就行了。
回到臥室裡,語兒將窗簾拉開一個微小的縫隙望著樓下。
男人的車果然還停在那裡,車身是與夜色一脈相承的黑色,而他就靠在車上,西裝扔在後座裡,藏青色的襯衫配黑色的西褲,深沉如夜。
他站在那裡抽菸,雖然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她就是莫名有種感覺,那目光透過幽深寂靜的黑夜,透過窗簾微小的縫隙,就這樣直直落在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