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柺杖一抬，狠狠地敲到他小腿上，“你以為是挑大白菜呢？我不管，到了宴會那天你必須給我從中間選個孫媳婦出來！”
陸城北：“行吧，我已經有人選了，把她帶回來給您看就是了，您就別邀請這麼多女孩了。”
“真的？”老爺子兩眼散發著光芒。
陸城北點頭。
“我不信。”
陸城北，“……”
陸老爺子在軍政屆首屈一指，即使已經退休多年，名望還在。能夠收到邀請函的人，絕對是三生有幸。
宴會廳裡都是西裝革履禮裙迤地的男男女女，天花板上的水晶燈光傾瀉下來，華麗而不庸俗。
陳念夢沒進去，而是站在宴會廳外面的角落等著。
站在角落，往裡面看去，會有強烈的反差感覺。就像繁華和落寞，明明隔得那麼遙遠，卻又觸手可及。
夜晚的帝都好冷，她穿了一件裸粉色的毛衣，一條藍色牛仔褲，還有一件駝色的呢子大衣，但是站在暖氣不足的角落裡，還是感到了寒冷。
兩個小時前，陸城北讓她到這裡取一個人的資料，這個人她已經在暗中盯了好長時間，無奈一直摸不到他的底。
陸城北在帝都有足夠的權利和資源，他答應幫她查。
沒錯，陳念夢在濱灘酒吧的調查行動被他發現了，她含糊其辭，是她自己的私事。
等了好久，陳念夢正打算著要不要先離開，就聽到旁邊有道女聲傳來、帶著急促的尖銳，在黑暗中，有些刺耳。
“蘇小小，你還沒成年呢，就別跟著湊熱鬧了。”
“沒成年怎麼了？現在的男人不都喜歡年紀小的，像你年紀這麼大，才是湊熱鬧呢！”女孩聲音柔軟，但攻擊力十足，“還有你，下巴削得那麼尖，晚上睡覺不怕把自己的胸給戳爆了嗎？”
“你嘴巴放乾淨點……”被說的女子罵了句髒話，另一個女子開口道，“傳言陸二公子跟他哥一樣，不喜歡女人，要不然陸老爺子也不會這麼大張旗鼓地給他安排‘相親’了，這麼顏值高身材好，又有魅力的男人，可惜了。”
“你放屁，你哪隻眼睛看見他喜歡男人了，再敢亂嚼舌根，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呦，我沒看見他喜歡男人，你看見他喜歡女人了？按我說，我們誰也別爭了，就算嫁過去也是守活寡。”
另一個原本是一夥的女聲響起，“想得美，我們不爭，讓你自己去爬他的床？”
緊接著就有推搡、撕扯衣服的聲音傳來。
三個女人一臺戲，為了男人分分鐘重新組隊，反目成仇。
有男人沉重的腳步聲傳來，陳念夢趕緊背過身，站到柱子後面，將自己隱藏起來。
陸城北看著蘇小小被抓花的臉蛋，“……你不是本事大的很嗎？兩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我……我也是女人啊……”蘇小小臉上頂著兩條紅痕，低著頭，聲音越來越低。
男人嗤笑一聲，“我還以為你是女金剛，快回去上點藥，別還沒長開就毀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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