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語兒眼珠子一轉,抬眼看了看他,又是一個幾乎完美的微笑。
涼水只夠短暫的給她的面板降溫,此時,臉頰的溫度在慢慢回升,體內的酒精像是在以滾動式膨脹,向她的面板、乃至於神經傳遞著熱度,令她眩暈。
語兒的面板太薄,喝酒容易上臉,她自己沒注意,只覺得暈和熱,卻不知道自己現在在楚北眼中的模樣——不尋常的緋紅從臉頰蔓延到了眼眶、耳根甚至是脖子。
尤其是眼眶周圍的潮紅,像是過敏一樣,杏眸泛著水光,像蕩著漣漪的水面,黝黑的瞳仁裡綴著燈光,星星點點的。
整個人看起來就是眼含秋波。
楚北看了一眼她這樣,問:“你喝了多少?”
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她做了什麼他都知道。
可是她卻和別的男人聊得高興,只在最後跳舞的時候關注過他,他終於以這樣的方式引起了她的注意。
他跟著她出來,卻出乎意料地進了男洗手間。
這傻丫頭!
“兩三杯吧。”
“喝的什麼酒?”楚北單手抄袋,靠在洗手間門上有一搭沒一搭繼續問。
“伏特加。”
“挺能耐的。”他輕笑。
笑得語兒渾身毛孔都張開了,她聞見他身有新鮮的菸草味,莫名讓她心亂如麻。
不是說酒壯慫人膽嗎,她怎的喝得越多,還越覺得怯?
她總覺得需要做些什麼了。
藉著那股醉意,語兒仰著臉笑得一臉花枝亂顫,“不能耐怎麼敢跟著你走,上你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