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惡人自有惡人磨,王寧安拉不下臉和曹太後吵,但狗牙兒無所顧忌。他和趙曙一起長大,太清楚趙曙承受的壓力了,有時候他都替趙曙心疼!
攤上個和自己想法不一樣的娘,還是皇太後,那滋味可是十分酸爽啊!
以前是敢怒不敢言,現在狗牙兒什麼都不管了。
“太後,我是禁衛親軍,只服從陛下的命令,這些兄弟也都是陛下的心腹,他們只認皇帝,不認太後!要是有個擦槍走火,那可就不好了!”
曹太後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出離了憤怒,渾身都在顫抖,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的,嘴唇哆嗦著質問:“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和哀家這麼說話!”
狗牙兒不屑一笑,“我的確什麼都不算,可正因為如此,我才敢和你這麼說!太後,有本事你就闖啊,看看是太後管用,還是我手裡的槍管用!”
這可真叫秀才遇上兵,有理講不通。
曹太後氣得咬緊了嘴唇,都冒出了血!
說實話,她不信狗牙兒敢開槍,但是,她又不敢賭。
畢竟在這個關頭,走錯一步,萬劫不複。
她雖然貴為太後,但是身邊實力有限,真的沖突起來,勝算太低!
可曹太後也不甘心,就這麼認輸了,她還怎麼掌控局面?和小的講不通道理,那就只有找老的算賬!
“王寧安!”她切齒咬牙,“你真的要造反不成?”
“誰都可以反,唯獨我不會造反,太後,眼下真兇沒有查清楚,陛下不能冒然回宮,以免再次遭到毒手!”
曹太後眼睛都立起來了,“你是說宮裡有人暗害陛下?你可知道這句話的後果?”
王寧安坦然受之。
“老臣正在全力以赴,抓緊調查,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曹太後哼了一聲,“王寧安這是你說的,如果十天之內,你還不讓哀家見陛下,也拿不出說辭,天下人自有公論!”
撂下了狠話,曹太後終於轉身離開了。
其實她走得很有些狼狽,狗牙兒沖著她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哼,我就沒見過這麼當媽的!我都替陛下委屈!”
王寧安很無奈,不管怎麼說,人家也是母子,他這個當師父的實在是尷尬。不過好在狗牙兒不顧這些,他和趙曙也沒有什麼代溝,完全清楚趙曙的想法。
他從懷裡掏出了三塊沉香木,其中一塊雕了一點,另外兩塊還沒有下刀。
狗牙兒拿在老爹面前晃了晃。
“瞧瞧,這就是陛下私下裡雕的,殿下一塊,皇後一塊,還有一塊就是給太後的……可偏偏這個當孃的一點不想著兒子,遇上了事情,不想著查清案子,給陛下一個公道,光想著把陛下搶在手裡,她想垂簾聽政,也要問問我們禁軍答應不!”他義憤填膺,替趙曙鳴不平。
不得不說,狗牙兒的出現幫了老爹大忙,至少多了一道擋箭牌,讓王寧安和曹太後對噴,實在是太為難了。
“你給為父爭取了十天時間,去看看陛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