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從第二天起,一臉懵逼的程焰他被慕凡一言不發的扔進了暗室裡兩天。
然而可憐的小焰焰一直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直到許多年後兩家人的兒子打架,程焰和蕭露分別出來護犢子罵戰的時候才知道咋回事。
笑聲、打鬧聲此起彼伏,正在這時門毫無預兆的被敲響了,聲音都停了下來,一瞬間全部怔愣。
因宋廷輝和靖王妃不願意打擾年輕人熱鬧,早早地就回府了,所以現在真正主事的就只剩下了宋遠寧。
按照百味軒的規矩,除非有特殊要求,在所有菜餚上齊了之後小二是不會隨便敲門打擾的,尤其是大老闆宋遠文的天字零號房。
宋遠寧挑眉疑惑了片刻,隨即還是讓門外那人進來。
門開了,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視野裡,程焰、景航、景翰和慕凡愣了,蕭露說不出一句話,只有眼淚止不住的湧出。剩下的人,不知道情況,面面相覷。
蕭信的身上還帶著外界的溼寒之氣,立在門口,眼中沾染了溼氣,氤氳著一層白霧,手中微微顫抖,緊緊握著一個做工粗糙的小小白色布兔子。
“小妹,生辰快樂。”
看到蕭信手中的那隻玩具布兔子,蕭露顫抖著雙手接過,淚眼朦朧,淚水一滴一滴的打在了兔子上。
她抬眼看著這張和她有七分相似的臉,手中緊緊握著兔子許久,終於撲到他的身上,抱住了他,死都不鬆手。
蕭信抬手撫上她的背,淚水也終於沒有忍住,落在了她嶄新的衣裙上。
“哥,你怎麼才來找我。”
“小妹,是我來晚了。哥不會再讓你受欺負了。”
那隻兔子,是當年她被迫離開蕭家後,蕭信拼死保住的唯一一件東西;同時,也是他們的母親去世的時候給蕭露留下的最後一件東西。
整整十二年,蕭信從來沒有將它帶離身邊,始終將它放在自己的心口處,哪怕當年的他在蕭家受盡苦楚,也一分一秒都不曾離開。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時光匆匆,我心如一。
曾以為能夠忘卻傷痛,以為能夠忘記那個悲情地方帶給自己的一切,最終發現,什麼都忘不了,就算忘記了那些不愉快,也忘不了最掛念的那個人。
十二載春秋,一輪風雨,終於,找到你了。
宋遠文一個人站在走廊的盡頭,看著門口喜極而泣的兩人,忍不住為他們高興。這丫頭一個人漂泊了這麼多年,總算是有了一個家,比程焰、楚顏、景航、景翰幸福多了,他們,早就連家都就沒了。
過了一段時間,酒差不多醒了,他才選擇迴天字零號房。
蕭露的淚痕還掛在臉上,但是她發自內心的笑足夠美,足夠彌補淚痕的不足。
蕭信也是,他也是帶著笑的,釋然、喜悅,彷彿他還是在岑城、霓虛山的那個陽光青年而不是一家繼承人的蕭家少主。
既然都這麼高興,那本世子就讓你們再高興一些吧。
“慕凡,從今天起你不要再當暗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