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遠寧的武功不差,輕功得陸子歌指點更是了得,很快的就抱著陸景諾巡視了整個靖王府也沒有找到陸景樾,最後卻依然放心大膽的回了瀟雨閣,果然,陸子歌和陸景樾父子二人站在門口迎接著她們母女。
知道宋遠寧在想什麼,陸子歌也不多言,在她放下陸景諾之後,牽起她的手,安靜的並肩走進了瀟雨閣。
陸子歌從來沒有怨恨過宋遠文,沒有怨恨過他在在當時需要和宋遠寧站到對立面上。因為他知道,他和宋遠文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好,都是為了能讓她一世長安。
上官亦楓對宋遠寧的寬恕和封賞固然是一種諷刺,但保住她一世平安畢竟是他曾經對宋遠文的許諾,即便會把宋遠寧噁心著,陸子歌還是感覺心安。
有這樣一個王位在,除了家裡兩個有時候會調皮搗蛋的孩子,誰也欺負不了她。
看著她的一顰一笑,喜怒哀樂,就算是單調的生活也過得津津有味。
桌子上擺著幾道簡單的小菜,四碗清粥,簡約卻十分精緻,一絲不苟的樣子分明是出自陸子歌之手。
三年來,只要回靖王府宋遠寧就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世界中,只帶著一個不會做飯的下人的燕王和靖寧王不能支使兩個半大的孩子,這個任務很自然的落在了陸子歌身上,隨著時間流逝,陸子歌的廚藝逐漸的從慘不忍睹到了現在的精緻美味。
一家人吃完飯,陸景樾帶著妹妹出去玩,留下那個下人去收拾飯碗,夫妻二人聊了一會就聊到了床上。一番運動過後,宋遠寧窩在陸子歌的懷裡一點都不想動。雙眸半睜,似是累極,緩緩撫過他略微有些皺起的額頭,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三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個人完全的變了,面前的這個男人,還是如當年一般宛若謫仙,似雪山玉竹一般清貴高雅,清冷至極,唯一的溫柔全都給予她,他不是完美無缺的好人,卻是沒有任何不足的好丈夫好父親。
如畫一樣的眉眼,在金陵與宋遠文、風無雙齊名的美男子,快五年了,每天看也沒有覺得厭煩,唯一厭煩的只有每天永無止境的對權力的爭奪。
遵從宋遠文的遺願幫助上官亦楓穩定了天下,她只想和他帶著孩子歸隱,遠離金陵這個既令人開心又令人傷心的地方。
三年的時間足夠她去想明白過去的一切,足夠讓她明白宋遠文在最後的“反常”,為什麼會不再與她近親,原來那個時候是自己的反常將他越推越遠。
是自己對前朝的執念、對神使權力的執念讓自己與他、與整個九州大勢站到了對立面,才會走到今天的解決。兄長屍骨無存、父親被囚禁不知所蹤、母親死守霓虛山,自己揹負著愧疚與悲傷在金陵中生活。
好在身邊還有他,有陸子歌無論如何都不離不棄的陪著她,慰藉她經常被寒風吹拂的心。
往陸子歌的懷中拱了拱,尋了一個最舒服的位置,整個人都在他體溫的包裹中,在這個傷情的地方感覺格外安心。“子歌。”
“嗯?”陸子歌抱住她,低頭看著她。“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宋遠寧抱著他的腰,貼著他的胸膛上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麼很想叫你。”
“不高興盡管說,在我這裡你不是靖寧王,你是我的妻子,不需要你去承擔。”
“沒有不開心,就是有些累了,想過普通坐吃山空紈絝子弟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