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有事請陛下幫忙，而且不是一件事。”
“你上回把東越炸了這件事朕還沒找你算賬，你又有事了？說吧說吧，誰讓朕欠你那麼多呢。”
宋遠文賠笑。
“陛下，這不是東越沒發現是我嗎，我也沒了官職、罰了工資、關了禁閉，這件事就這麼翻篇成不。”
嫌棄眼神。
“幸好你們做的乾淨，沒留下任何馬腳，要不然朕真的能頭疼死。”
這麼好說話？看樣子是揭過去了，嘿嘿，陛下萬歲！
“陛下，第一件事，善待北蘇的人，不管怎麼說他們從來沒有對咱們造成過威脅，也是向著咱們的。而且，不管怎麼說，他們也是皇后的親人，您要是真的對他們不好，我估計您以後就得孤獨終老了。”
對於宋遠文的嘴下不留情，上官亦楓表示已經習慣了，但是專門撿他的痛處戳還是挺氣人的。剛想發作，但想起來出宮一趟不容易，要是因為揍了宋遠文一頓被那群言官彈劾，還是算了吧，得不償失。
“你不說朕也打算這麼做，還有呢。”
宋遠文：“皇上，我有一個問題問你，如果說江湖勢大，有了野心，對朝廷造成了威脅，你是否會忌憚。”
這個問題，其實不是現在宋遠文才想到的，實際上這個問題是橫在四國心中足足有四百年的梗。不往遠了說，就是南明先皇也無數次的想要打壓江湖，直到晚年才在種種因素的共同作用下滅掉了青靈山莊和楚家，其他的還是沒怎麼動。
知道宋遠文和江湖的關係，可上官亦楓還是對江湖帶著戒心。
如果江湖只是像前朝那樣單純的江湖，那麼他們再怎麼作死，只要不影響朝廷的正常治安，那上官亦楓絕對不會管他們。
可如今的江湖呢，凌霞宮從來不是簡單的凌霞宮，紫陽宮的心思到底是什麼樣的也沒人知道，藍仙山應該是三大門派裡最安穩的了，可真實的心思沒人知道。順從於三大門派的其他門派更是難以捉摸。
至於那最不安穩的九大世家，霍家跟東越皇室沒什麼兩樣，各個世家都覬覦著皇室的權力和世家的地位，時時刻刻惦記著再現前朝時候的歷史。
如此江湖，上官亦楓怎麼能不忌憚。
“不錯，朕的確忌憚。”想的很多，上官亦楓卻沒有隱瞞，直言不諱，未曾隱瞞自己的心思。
意料之中的答案。
“陛下，我希望您能放江湖人一命，不過是那些只想好好當江湖人的那些。江湖和朝廷從來都不是能夠完全分分離的，矯枉過正的後果就是像現在一樣，江湖人想著控制朝廷，而朝廷人又想完全的鎮壓江湖。以後在對待這件事情上，您一定要注意分寸。”
短暫的頭腦風暴之後，上官亦楓非常清醒的認識到宋遠文說的是對的。自四國分立以來，江湖與朝廷的分離十分明顯，最後的結果卻是矯枉過正，導致過猶不及。
他是單純的從朝廷的角度去考慮的，而宋遠文是從江湖與朝廷兩個視角去思考的，自然會更全面一些。
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接下來呢？”
宋遠文想了想，還是決定將自己的計劃執行下去。“陛下，接下來我需要您給我造勢。”
“造勢？”上官亦楓有點蒙。
宋遠文點頭。“不錯，就是造勢，我需要樹大招風、功高震主的形象，而這沒有您的幫助我根本就做不到這一點。”
眼神不善。“你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