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開始了新的生活,就不必再去追憶從前的事情了。至於那些混亂而悲傷的往事,雖然都是不可磨滅的汙點,但生活總是要向前看的不是,死纏著過去,那才是悲劇。
陸子芊看著陸子軒的眉宇間隱隱有些憂慮,便主動詢問。
“軒哥,可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不妨說來聽聽。”
陸子軒無奈的苦笑了一下。“還是被你發現了,本來不想說的。”
“你我之間還有什麼可以隱瞞的,直說便是了。”
這話倒真的沒錯,他們都知道彼此之間最骯髒、黑暗、狼狽的事情,再沒什麼可以相互隱瞞的了,有什麼事情,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直說,因為沒有什麼是比過去更加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陸子軒嘆了一口氣,還是將事情如實道來。
“我聽官府的人說,京城要對朝中的痼疾動手了,首先就是拿揚州開刀。我在想要不要幫他們一把。”
陸子芊聽聞也皺了皺眉頭,心情不甚美好。事關重大,難怪陸子軒感覺如此難決斷,的確是一個頭疼的問題。
無論是陸子軒還是陸子芊都是從京城世家出來的,都是正兒八經見過世面的人。
就算在金陵的時候陸子芊是一個世家小姐,而且是名聲不怎麼好的世家小姐,但人家的出身平臺擺在那呢,更何況陸子軒是曾經的穆王世子,那眼光是揚州那些普通的商戶能比的嗎。
沉思了許久,陸子芊看向陸子軒。“你怎麼看呢。”
陸子軒沉聲道:“我想幫他們一把。陸子歌再厲害也不至於能悄無聲息的把咱們這戴罪之身的滅門之人從金陵弄出來,當初是誰幫我們的,我還是知道一點的。他和宋遠文的關係好,宋遠文還有皇室的背景,沒有他們幫忙怎麼能做到這些。”
陸子芊愣了一下,繼而點點頭。她一開始沒想到這裡,陸子軒一提果然是這樣,陸子芊想不表示同意都難。
陸子軒繼續說到:“我聽人一個金陵來的生意朋友說過,這一次是英王殿下的動作。英王殿下和宋遠文的關係匪淺,咱們就用這一次來還宋遠文的人情,你看如何。”
陸子芊點點頭,眼中盡是對陸子軒的真情。“都聽你的,就按你的意思來。”
陸子軒溫柔的摸了摸陸子芊的臉,點點頭,盡是柔情。
南明帝都金陵,英王府。
揚州的事情雖然是他血洗朝堂的開端,但這件事遠遠不至於這樣結束。
這件事上官亦涯發難的很倉促,並沒有來得及將所有的證據都收集好,而以前的一些證據因為種種原因也是不能用了的,這件事很多事情還缺少證據,暫時還不能結案,為此他還是得心塞一段不短的時間。
可是就在這一天,在他還在府裡面養臉上的淤青的時候,靖王府的人送來一份信件,神神秘秘的。幸好那個人是景翰,是宋遠文身邊的人,依舊守門的烈甜甜認識,否則這位活火山就得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