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的時間,也就是上官亦沐還在為皇后被罰的禁足了之後的第七天,揚州刺史回京述職,進宮的時候一個明黃色的絹帛從袖子中掉了出來,上面赫然是誠王的字跡,示意他壓住他在那邊弄死了人的事情。
要是說讓揚州刺史壓住死人的事情,皇上可能還不怎麼放在心上,但是看著那一方明黃色的絹帛,他的臉色可就很不好卡了。
與前朝玄色為尊不同,現在的四國各自尊不同的顏色。北蘇崇尚紅色,西司以紫色為最高,而東越和南明皆是以明黃色為皇上專有的顏色。
他上官亦沐既不是皇帝,也不是太子,可是他居然用明黃色的絹帛,他到底想幹什麼?
不高興的皇上把這個兒子叫進宮來問話對峙,上官亦沐自然不會承認,死纏爛打總算是把這件事給瞞過去了。
可是他還沒等著鬆一口氣,這件事就徹底鬧大了,因為那死了人的家人,跑到金陵來告狀了,直接就把這件事給捅了出來。
這一家人早就跑到金陵來告狀了,可是此事涉及誠王府,沒人敢接。但是看這一家人格外可憐,也沒人為難他們,更是沒人把這件事捅給誠王。
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件事恰好被上街陪媳婦逛街的康樂郡王給看到了,於是就把這一家告狀無門的人給接到了玄親王府中,又把這件事告訴了玄親王。
作為整個皇族中身份最是不同尋常的親王,又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玄親王自然是先行表示了憤怒,然後保持著一分冷靜,派自己的人前去揚州查探這件事的真偽。
畢竟此人所告之人乃是皇子,涉及皇族的顏面,絕對不能含糊,要是事情是憑空捏造的,而又沒在證實之下把皇子給冤枉了,那這件事只會令皇族成為一個笑話。
雖然一直很看不上上官亦沐這個玩弄權術的傢伙,但好歹是自己的侄子,也是不能做的太過的。
大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玄親王的人回來了,帶來了他最不希望看到的真相。事情都是真的,事實實際上更加的可怕。
玄親王很希望能夠還這家人一個公道,但是卻不是好時機。雖然他的地位很高,但是與能和太子爭輝的誠王相比,查的實在是太遠了,不能貿然出手,否則不管是他還是這家人都會遭到上官亦沐瘋狂的報復的。
將事情告知那家人,那家人居然也真的能忍,足足忍了有半年的時間,終於等到了揚州刺史的這件事了。瞬間,玄親王感覺機會來了,於是在他的授意下,他們跑到了一個非常詭異的地方去喊冤。
溫國公府。
街上有人看到一家可憐兮兮的、都跟乞丐一樣的人列隊跪在溫國公府門外求見五公子,希望他能給他們主持公道,頓時感覺十分好奇,上前去詢問,既然是要主持公道,為什麼不去刑部、大理寺或者京兆衙門。
當時的原話是這麼說的:
“我們一家人不是沒去過,但是我們要告的是這京中的貴人,他們誰都不敢接。我們沒辦法了,只能來找鬱公子了。聽說鬱公子是出了名的神探,沒有官職,但是這已經是我們伸冤的最後希望了。就算是死,我們也要等到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