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猛的拍了一下旁邊的小桌子，發出了一聲巨響，嚇得宋雪繪和上官亦涯都趕緊跪下了。
可能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上官亦涯趕緊偷偷抬起頭瞄了一眼，然後瞬間感覺慫炸。
皇上的臉色可不是一個難看可以形容的，那種陰沉的模樣，上官亦涯看一眼就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來了。
“逆子，你整日裡不理朝政也就算了，朕尚且能容忍，可你身為皇子，居然如此天真，實在是難容。你可知軍隊對南明的重要性嗎，沒有的軍隊，誰去抵禦來自南疆和三國邊境的威脅。在這一點上，太子看的比你透徹。”
看著皇上的樣子像是動了真怒，上官亦涯也不敢再出現一點吊兒郎當的樣子，虛心接受皇上的批評。而整件事和宋雪繪的關係不是很大，所以她很機智的選擇一開始是了一句“皇上息怒”只有就徹底的沒了聲音。
在跪了一小會之後，皇上能剋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了，看到了跪著的皇后和英王，低眉順眼的樣子令他心中出現了熟悉的征服的快意，沒有再為難他們，讓他們站了起來。
皇上怒氣不是很盛，就說明上官亦涯可以試探著問一些問題了。
“父皇，南疆有九大世家的楚家在，諒南疆的那些苗人也不敢隨便造次，進犯我南明吧。”
對於此等有些二百五的問題，皇上雖然生氣，卻沒有再去苛責上官亦涯了，反正看這架勢他也沒法當什麼掌政的皇子了，繼續讓他當可愛的兒子也是不錯的。思及此，皇上對待上官亦涯的心態算是徹底的轉變了。
“楚家分屬九大世家，那是江湖眾人，豈是可以輕易相信的。與其相信非敵非友的江湖人，還不如軍隊來的有力。說來，朕有點想魏長安了，若不是他在南疆拼死一戰，哪有南疆邊境這二十多年的安穩。”
皇上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並沒有注意到宋雪繪和上官亦涯的神色變化，是一種下意識的牴觸和淡淡的慍怒。
宋雪繪出身於靖王府，在江湖上也是有十分煊赫得到身份的。為了補償雲霖山人早早地離開靖王府，凌霞宮把祭司的位置給了他，沒有了宋雪繪的地位，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她不能有可怕的身份，她在江湖上的身份一度和宋廷輝並駕齊驅，以那個身份出現的時候，宋雪繪就是一個江湖人。
作為一個江湖人，宋雪繪很不喜歡聽到皇上這樣的論調。江湖與四國朝廷之間的矛盾沒有徹底的化解，只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各相安好而已，若不是這一次要滅掉的青靈山莊實在是對江湖的負面影響太大，宋雪繪就算是冒著身份暴露的危險也要攔下來。
可是現在她是在南明皇宮，是入住凰明宮地位最崇高的皇后，很多事情身不由己，有再多的情緒也必須壓制在心底深處，最多隻能用一個眼神的改變來表現了。
而上官亦涯則不是。他只能算是半個江湖人，畢竟偷溜出金陵出去玩的時候，英王的身份太不方便，而換個江湖身份掩蓋作用會強一些。
化名在江湖上溜達的時候，上官亦楓發現江湖並沒有像他在金陵學習到的那樣，到處都是血腥與殺戮，反而除以一種和諧的狀態中，只要不是本性有問題的，大多數江湖人都是性格極好的人，能夠為朋友兩肋插刀。
皇上所說的與他認識到的江湖大相徑庭，不過他還是認同自己看到的江湖，所以對皇上的說法有些不以為然。
母子二人神色的改變都是很快的，稍縱即逝，皇上沒看到第一眼，即使後面很快的將目光重新凝聚到他們兩個人身上也什麼都看不到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