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霖山人在絕壁峰那是逍遙的緊,與梅梅過著其樂融融的小日子,父子二人賽神仙。但是金陵的氣氛就不太好了,縮小一下範圍就是靖王府和穆王府的碧竹院。
現在我們把時間調回幾天前,新科面聖結束那日。話說陸子歌和顧幽白兩大奇葩考生被當今聖上大度赦免之後,這件事便在金陵傳的沸沸揚揚,甚至連周邊的其他三個國家也都有所耳聞。
宋遠寧當時是親眼看著那日的情形的,當然知道前段時間莫名失蹤的陸子歌居然是揹著所有人悄無聲息的拿了一個文武雙科狀元,相對於對她說謊了。
一時間,瀟雨閣的氣壓達到了二十年來的歷史最低點。那個時候宋遠文其實尚未離開京城,所有的熱鬧都發生在新科面聖之後、他到達渝州之後。所以那個時候程焰還沒離開靖王府。然而就在他去搭訕楚顏的時候在距離瀟雨閣三丈的時候硬生生的被恐怖的低氣壓給嚇回來了,根本就沒能靠近。
沒!能!靠!近!嚇!回!來!了!
程焰一向是靖王府中臉皮厚度堪比城牆的存在,一顆小心臟早就被他家世子磨鍊的無比強大,愣是被嚇成這個慫樣。宋遠寧這是得氣成什麼鬼樣子,不敢想象。
當天晚上,還沒有想好怎麼向宋遠寧解釋的陸子歌瞅著幾天前墨雨樓就送來的幸災樂禍的提醒,在燈火下低頭沉思。
瀟雨閣現在連老鼠都不敢進去覓食,祝你幸福,嘿嘿嘿。
陸子歌看了看那張寫著頗有特色的草書,不禁有些頭痛。這下似乎闖了大禍了,估計自己得好好地費一番功夫了。
不過,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宋遠寧的怒火似乎非同尋常的嚴重。謝絕一切來客,甚至把景航景翰兩兄弟叫過去佈置了一個特噁心人的陣法,每天更換,就連她身邊最親近的楚顏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都中招了,更別說對陣法近乎一竅不通又沒有通風報信的陸子歌了。
一連五天,他連瀟雨閣周邊三丈都過不去。聰穎異常的陸大人人生中第一次明白了苦惱二字。
這一日入夜,葉樞從工部回來,應邀來到了靖王府,熟門熟路的進了墨雨樓,果真看著在喝雪山夢華的宋遠文吊兒郎當的坐在椅子上看話本。聽著葉樞的腳步聲放下書,抬頭看了過去。“喲,葉樞,今天咋這麼晚。”
葉樞對於宋遠文能偷偷溜回京,在所有人都不知道啊的情況下大搖大擺的折騰,表示雖然驚訝卻不覺得不可能。這小子能堂而皇之地離開金陵闖蕩江湖,走他師父的老路,還有什麼是他不能做的。
雖說對這副二世祖的模樣早就見怪不怪,葉樞的嘴角還是不可抑制的抽了抽。也不跟他客氣,拿起旁邊一杯還熱著的碧螺春開始喝,抓起盤子裡的一塊桂花甜糕就往嘴裡塞。
“你以為誰都像你似的那麼閒,我父王給我一堆活,累死了。這茶還有嗎,再給我來一杯。”
宋遠文無語了,這小子是知道他家好東西多,每次來吃喝都得夠本。碧螺春、桂花甜糕這些東西就跟恭王府不給他吃一樣,來了開吃就不要命。畫外音fro葉樞:這真不怨我,都怪我母妃,她不讓我吃甜食,就喜歡吃這個怎麼辦啊。)
“我說遠文啊,你又不請我吃飯又不拿我當擋箭牌,這個時間叫我過來有什麼事啊。”
宋遠文看著時間差不多了,葉樞也吃了不少,隨即陰險的一笑。“有好戲看。”然後,吩咐從絕壁峰帶來的侍衛韓越擺飯,上來的全是葉樞的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