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明鑑,遠世子不是這樣的人。”上官亦涯是第一個觸怒皇上給宋遠文求情的人。
“老三,閉嘴,這兒沒你說話的份!”皇上怒喝。
“皇上明鑑,靖王府世代忠誠,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臣以靖王府滿門榮耀起誓。”
在起誓的時候,宋遠文單膝下跪,這是歷史山第一次,在皇帝的面前下跪。不是為了天威皇權,亦不是為了低頭屈服,而是為了靖王府的滿門榮耀和他的赤子之心。
明知這樣一定會觸到皇上的逆鱗,冒犯他不可侵犯的帝王皇權,卻依然這麼做了。靖王府,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的家,安穩度日是他唯一的信仰。但是有人要摧毀他的信仰,想搞得他家破人亡,就算那個人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宋遠文也會不惜觸犯。
“陛下,我西司不想多摻和,只想要一個交代。遠世子拼死相救,本宮倒是覺得遠世子一片赤膽忠誠,為人疏闊大氣,不像是能做出來這樣事情的人。”一向越過太子出風頭的歐陽洛元居然保持了沉默,而是真正的帝國未來掌舵人發話。
尉遲修玹:“歐陽太子您可不要被遠世子矇騙了。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歐陽洛歸睨了一眼尉遲修玹,再不看第二眼。“本宮看人一向準,瑞王殿下不也是憑藉自己的判斷懷疑遠世子嗎。”
“兩位稍安勿躁,”皇上沉聲開口,“此事朕定會個各國一個交代。”
尉遲修玹:“那就請皇上明鑑了。”
皇帝:“宋遠文,如實招來。”
宋遠文一改驚恐的表情,也不表忠心了,從地上站了起來,面無表情,就像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皇上,您這是認定臣就是策劃這場刺殺的人了嗎。”
“朕只是正常的問話。”
“臣,只是救人,從來未曾策劃刺殺使團。”
“那麼為什麼著重保護東越。”
“東越公主不會武功,北蘇兩位殿下尚能應付,臣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殺手的能力,以為自己一個便可護下西司的兩位殿下,故而把最多的人派去保護東越的兩位殿下。”
“那為什麼刺殺這麼長時間都沒能有人前去支援,既然知道情況不對,為什麼不請求支援。”
“臣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支援,一向恪忠職守的巡防營和京兆府居然在鬧出這麼大動靜之後為什麼不曾趕到。至於不曾求救支援,那是因為臣已經被纏住,無法發出支援,且臣身上沒有可以發出訊號的東西,所以臣用了靖王府的特殊手段只能通知父王。”
“也就是說除了你和靖王,無人能夠證實此事真假。”
“回皇上,確實如此。”
“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不是你策劃的刺殺。”
“皇上,臣沒有理由去刺殺。於臣本人來說並無好處,且此事於南明來說百害而無一利,臣雖然紈絝不參與政事,但仍是南明的子民,絕不會做這等損傷南明利益之事的。”
“此事你仍逃脫不了干係。傳旨,宋遠文關押於天牢,有事待日後再審。”
這下宋遠文是真的震驚了。“皇上,臣……臣真的是無辜的!”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既有嫌疑,便依律羈押。來人,將靖王世子押入天牢。”
“陛下……”百里暮深有話想說,卻被皇帝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