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狗改不了吃屎,她又怎麼會變呢?”
“可能她是真以為有了一個鎮北候的身份,就相當於是給自己鍍了一層金吧。”
聽著這些嬉笑怒罵,紅拾覺得這些人好像是一群不明事理之人。
不對,不是好像,是本來就是。
善良的人從不說自己心好,而那做惡的人卻總覺得自己不壞還理所當然。
“那倒是不巧了,本候偏偏有這麼一層金可以鍍,而你們卻沒有。”
睥睨凜然的雙眸,帶著一層海棠口脂的嘴唇微微顫動,似乎是似笑非笑的譏諷。
紅拾又走到了那女子面前。
“陸相之女是吧,是在上次雲水禪心茶宴沒有鬧夠嗎?要知道,有些話,說了一次,可就不會再說第二次了。”
她這才記起,原來這女子是那日以才女之名向花弄影挑戰的人。
想來,那句提醒之詞。
一點兒壞心思,路人皆知。
這句話在這人身上並不適用。
畢竟不自知的東西,她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紅拾!你少在這裡威脅人了,不過是個空有名號的鎮北候罷了。”
一旁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一個少年郎赫然出聲。
那人一襲湛藍色繡金長袍,一看便是個富家公子模樣。
似是在替陸輕音出頭鳴不平。
“我既然能威脅人,那也是我的本事。而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陸姑娘自個兒也是心知肚明的。”
紅拾不慌不忙地說著。
一旁的君寄雪眸光寂靜無波,小丫頭沒有直接出手解決,想來也是聽進了幾句的。
她既然已經當了這鎮北候,遇上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不能依靠武力去解決的。
只能以言語循循而漸進。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紅拾是懶得出手。
而且,她也沒有理由去動手。
若是真正影響到自己,她是會毫不猶豫的解決掉的。
但是,別人也就嘴上佔了便宜。
她沒必要去做那些費力氣不討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