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紅拾學著之前所看過的電視劇裡面那些人拜師的樣子作了一揖。
她並沒有刻意按照這個世界的禮法。
若是一般人,頭次拜見自己的師父,少不了是要跪上一跪的。
而她覺得跪天跪地跪父母是很自然的事情。
若是跪師父的話,她覺得目前沒有必要,既不熟悉,何必要跪。
垂著頭作揖的紅拾,眼神只能瞥見一雙黑底的雲靴並一角暗繡雲紋的白色袍裾。
一看便知這人尊貴萬分。
“她,紅拾,從今日起,便是我九辭的徒弟,也是此生唯一的徒弟,將受我畢生所學。”
那男子只是淡漠地說了這麼一句。
而一旁的青衣男子,這時才接過了話。“青陽宗大小姐,你可是九辭大人唯一的徒弟,切莫辜負了。”
垂著頭的紅拾卻猛地想起了另一句話。
她當年看電視劇《花千骨》時,那句話也類似於這種。
她,從今日起,便是我長留上仙白子畫的徒弟。我白子畫今生只收一個徒兒。
那一句臺詞迴盪在她的心中。
但他們那一對師徒可是虐戀情深,唉,當時可是費了她不少眼淚。
同樣是收徒,同樣是唯一的徒弟。
不對啊!
這人掌管九辭門,門下弟子萬千,哪一個不是他的徒弟呢。
這個唯一,怕是言過其實了吧。
但此刻她也只是心中想想罷了。
“我知道,不會辜負的。”
紅拾依舊是冷冷的語氣。但她說完之後,才覺得這句話有些不對勁。
不會辜負,那大多數是用在情人之間的,不辜負海誓山盟。
現在,卻是不辜負這段師徒的傳業授道。
一旁的君寄雪輕搖摺扇,走上前來,依舊是帶笑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