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孃親心裡裝的是北涼山河。
昔日故去的鎮北候,不過是個虛無縹緲的幌子罷了。
二十多年前,鎮北候戰死的訊息傳遍北涼。
可是世人根本就不知道。
哪裡是什麼戰死,不過是個假死之計罷了。
阿月不過是在後來去往神域待了一年,回來時還帶回來了一個孩子。
這孩子便是面前的女嬰,一晃匆匆十年之後。
又前往神域待了幾個月,因為北涼戰亂,從而回國。
以青陽宗宗主夫人的身份,在最後的一戰中散盡仙法。
落得個魂飛魄散。
而這小丫頭如今也是長到了十八歲。
只是她的身世,著實令人震驚。
如今她心裡想著天下安穩,四海昇平,難免有些隨了她那生母的氣性。
看到老爹這般傷情的樣子。
紅拾以為他是想念原身那故去的孃親。
便出聲安慰了一句。
“如果孃親的在天之靈能夠看到北涼國力日益壯大,自然是能安心的。”
因為她知道原身的孃親是在十年之前的那場兩國大戰中死去的。
起初,作為一個旁觀者。
她會好奇為什麼只是原身的孃親,偏偏只是她一個人死去。
但後來,也就不再去想這件事情了。
許是中間有很多無奈曲折,悲與歡相交織。
這些事情,誰又能說的準呢。
不過是生死無話罷了。
“那也是你孃親的遺願,她希望北涼安寧,天下太平。”
沐清修的語氣多了幾分感嘆與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