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榕平靜又殘忍的說道:“這一點你未婚夫不可能不知道吧!今天是賭債,明天是車債,你兄弟還沒結婚呢!以後婚房可是大頭,再等等生了孩子,你可是教師,那孩子從幼兒園開始你就得操心,上了小學你不得補課,逢年過節給紅包都是小事,你父母也年紀大了,但凡需要用錢,你,你不得出大頭啊!這些可都是隨時都有可能發生的事情,你心裡清楚,他也不會想不到。”
“所謂的婚前財產公證,說白了就是公證給你家裡人看的,讓他們明白,以後即便你婚後出錢出的也只是你自己的錢,你再是提款機也是他們的女兒,手背上的肉再少也不能真的拿刀剔了去,你家裡人多少也會心疼你一些。”
“至於你提的那個條件。”田榕收斂了神色中的笑意,突然正色道:“一點也不過分,但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他絕對不可能答應。”
“我也是女人,身為一個女人,即便再愛對方,也會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田榕說:“更何況叔叔阿姨說的沒錯,後孃難做,管的鬆了緊了都不好,親生的就算是個傻子,就算他什麼錯都沒有,你心情不痛快了拉過來說打打一頓,說罵罵一場,沒人會說什麼,繼子可不一樣,但凡臉色不對一點,以後都是麻煩。”
“他不願意在孩子上面鬆口也是情有可原,你不願意做後媽也是正常,你們倆都沒錯。”
林楚安反倒冷靜下來,問田榕那到底誰錯了,田榕聞言一笑,笑意中透出了些無奈:“我的安安姐啊!你怎麼還不明白,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沒人錯,只不過你們倆不太合適而已。”
“要結婚也不難。”田榕拿筷子戳著碗裡的米線,說:“你得做好隨時跟他離婚的準備。”
林楚安;“為什麼?”
“因為你想要孩子。”田榕一臉平靜的說:“而他不會給你。”
林楚安:“如果是你的話”
沒等她說完田榕就開口說道:“我也不願意做後媽。”
“放心,你倆的事一時半刻完不了。”田榕將砂鍋裡的鵪鶉蛋夾起,一口吃掉的同時說道:“結不結婚都是後話,你倆的矛盾有日子得吵呢!”
林楚安當時還斬釘截鐵的說不可能,說田榕根本就不瞭解王川的脾氣。
結果第二天下班回家,就在樓梯口見到了戴著鴨舌帽口罩,將自己包裹的像賊一樣的王川。
林楚安將已經拿出來的鑰匙又放回了包裡,轉身便往外走,王川默默的跟在她身後,同她一起走出了小區。
林楚安邊往外走邊在心裡罵田榕。
死丫頭真是一語成箴。
林楚安回來時天已經黑了,人剛到家門口沒等掏出鑰匙,隔壁的門就突然被人從裡開啟來。
田榕穿著卡通睡衣站在門口,笑眯著眼睛看著她:“我叫了酸菜魚,一起吃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