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揍他!”宗少保被我的話給徹底激怒了,低聲咆哮著。
旁邊的那些保鏢是最忠實的走狗,老闆一句話,立馬就開始行動起來。
手指交叉在一塊兒,嘎嘣嘎嘣響,臉上帶著一種詭異的表情,一步步的把我擠在牆角。
“小子,抱歉啊,雖然咱們沒什麼仇,但是這是老闆的命令,誰讓你得罪了老闆呢?”一個光頭佬用一種低沉粗獷的聲音說道。
“下手的時候我會盡量快一點,不會讓你那麼疼的……嘿嘿嘿……”獰笑著,光頭佬的抬起醋罈一樣大小的拳頭,衝著我的腦袋就砸過來。
我想躲開的,但是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不允許我做出什麼靈敏的動作。
腦子裡面出現了這種意識,但是身體上完全跟不上,只能眼看著那拳頭在我面前不斷的擴大。
可是就在我要被打的時候,一根棒球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帶著十二分的力氣,直接砸在了光溜溜的腦袋上。
乓的一聲,光頭佬的腦袋似乎都凹陷下去了一些,頭皮直接被砸破,鮮血順著光頭就滾了下來。
捂著頭,光頭佬就撲倒在前面。
突然間出現的不速之客,讓這些人全都沒反應過來,一個個連忙看向後面。
只看到後面一個絕對肥胖的男人,一個人幾乎佔到了半邊走廊,手裡面抓著一根棒球棍,球棍上面還是鮮紅的痕跡,那是那個光頭佬的血。
“媽的,你們很拽啊,居然敢堵在這裡,找我兄弟的麻煩,嫌命長啊。”那種粗獷熟悉的聲音,那住院了那麼長時間都沒有瘦下來的身子,讓我的眼眶幾乎立馬變得有些溼潤。
“胖哥……”嘴巴里面,幾乎是不由自主的吐出了兩個字。
我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胖哥明明在醫院裡面住院啊,上一次去看胖哥的時候,還是一週前吧,那個時候的胖哥依舊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
現在怎麼會出現在我面前?難道說是麻藥的效果還沒過去,現在看到的是幻覺不成?
做夢,我一定是在做夢。
這麼說,眼前這幾個混蛋玩意兒也是夢裡面的了?
艹,居然這麼真實,連名字都有。
我下意識的勉強抬起手,衝著肩膀上的傷口就拍了一下,然後幾乎是立馬張開嘴怪叫起來。
“我日!”
好疼。
這麼疼,不是在做夢,出現在我眼前的,就是胖子,就是胖哥。
“我擦,小飛,你日個屁啊,老子出院了,你就叫的這麼難聽?唱首歌歡迎一下也比這要好吧?”胖哥衝著我哈哈大笑著。
不是在做夢,是真的。
那一瞬間的功夫,我感覺自己心裡面好像瞬間被什麼東西給填滿了。
“胖哥,你回來了……”我輕聲說道。
胖哥則是拍著自己的胸口啪啪響:“回來了,草他嗎的,在醫院裡面躺了那麼長時間,老子身上都快起繭子了。”
“不過咱們哥幾個,可真是夠倒黴的啊,一個挨著一個的住院,先是我然後是老白,現在就連你都變成這鳥樣了,這一段時間是不是走背字兒啊,回頭得去找個佛寺求個籤兒,不然的話,不知道啥時候命就沒了。”胖哥嘀嘀咕咕的說著,這個傢伙最是愛惜自己的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