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弄清楚了啊,原來這才是現在的我啊。
一條寄人籬下的喪家之狗。
艾莉的話讓我內心最深處完全是一片冰涼,許久之後才緩過勁兒來。
呵呵,不過我似乎還得謝謝艾莉,要不是艾莉的話,我可能還一直沉浸在那種虛幻當中,跟小姨子的關係不錯,跟柳如煙之間的關係也有進步,甚至讓我幻想著自己好像真的成了這個家裡面的一員。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在自己的心中,對於家這個字,居然是這麼的渴望。
爺爺去世的時候,爹媽弄毀這個家的時候,在外面混的時候,甚至就連現在寄人籬下的時候,在我內心最深處的地方,其實一直都在渴望能有一個家。
我也終於知道了,為什麼可以對柳如煙忍耐那麼長的時間。
在柳如煙的羞辱,打罵之下,一直承受著。
不僅僅是因為性命,我的綽號就是拼命三郎,不要命的事兒也不是沒幹過,一個女人這麼羞辱我,就算是豁出去性命不要,我也會狠狠的教訓回去。
可是我沒有,而是一直在忍耐著。
我跟柳如煙只是假裝的,真的只是假裝的。
就好像一場過家家的遊戲一樣,一個裝作是丈夫,一個裝作是妻子。
而現在,最大的問題就在這裡。
這只是假裝的一場演出而已,可是,我卻把這一場演出當真了。
我真的以為,柳如煙是我的妻子,柳凝煙是我的小姨子,柳香蘭是我溫柔的岳母,艾莉是我的女兒。
就好像在做夢,我知道這是一場夢,卻是不願意夢醒。
尤其是跟柳如煙的距離拉近之後,我更加沉浸在自以為是的這一個夢境裡面,不願意醒過來。
可是現在,艾莉的一句話卻是將這一個肥皂泡給徹底的戳破了。
夢終究是夢,假的也永遠是假的,變不了真實。
四周一陣嘀嘀咕咕的聲音,還有不少是我們班的學生,之前艾莉的反應就讓那些同學覺得我和艾莉之間可能有什麼關係。
現在聽到艾莉的尖叫,更是在指指點點。
至於後面的梁寬幾個人則是暗自偷笑,滿臉的得意和嘲弄。
痛罵了一番之後,艾莉似乎也感覺自己剛剛說的有點兒過頭了,微微有些後悔,但是讓艾莉道歉是絕對不可能的。
用力把我的手給掙脫,然後艾莉就準備從我面前離去。
不過,我雖然只是一條寄人籬下的狗,但是狗也有著狗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