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今晚放開了喝酒,陰天再談正事。”強叔看阿郎渾身不自在的樣子,安慰了他一下,穩了穩他的情緒。
“對對,郎總平時忙,咱兄弟們都沒有辦法好好喝一場,今天強叔做陣,咱就放開了玩痛快點。”房地產老闆在旁邊附和著,端起了一杯酒:“強叔,酒過三巡,我們開始自由散打啦。”
“哈哈哈,自由,自由”強叔拿起來筷子,夾了一塊生核桃放嘴裡慢慢嚼上了,大家見狀都端起酒杯就近互敬了起來。阿郎聽強叔說陰天再談正事,心裡也稍稍放下了戒備,端起酒杯跟房地產老闆一口乾了杯中酒,醬香型的酒真的很讓阿郎上頭。
大家越喝越開,先是每個人輪流打圈敬酒,然後是一對一三杯三杯地幹,幾輪過去,終於杯子也不用了,大家開始拿著分酒器乾杯,這個環節還有一個正式的名字“拎壺衝”。
參加這種飯局多了的人,都會非常有經驗地先要一碗麵墊個肚子,因為很多時候連熱菜都還沒有見到就喝多了,阿郎雖然算是有經驗的,作為乙方經常請甲方喝酒唱歌,去餐廳前都會先吃一些東西,但這次來的急,什麼都沒有吃,很快就被喝的暈暈乎乎,桌上的豪門盛宴都沒怎麼吃的上,就記得上來的巨大的龍蝦擺盤,觸鬚還在動,肉已經在擺盤的中央熱氣騰騰了。
喝到了這個份上,阿郎已經徹底放開了,也是滿口的“兄弟”叫著,還摟著強叔敬酒,強叔依然是“哈哈哈”地笑。
終於到了“杯中酒”環節,強叔拿起酒杯在桌子上碰出聲音,算是讓大家回到座位上,一群喝的搖搖晃晃在旁邊摟摟抱抱談著交心話的“兄弟”們,還戀戀不捨。
“來來,咱們杯中酒,有什麼沒說完的話,換個場子再說,哈哈哈”強叔端起了酒杯。
阿郎已經完全進入了狀態,平時到這個環節,那就是該乙方出馬了,這套業務他熟呀,馬上端起分酒器,把酒杯裡面的酒往分酒器裡面一倒,站起來大聲說:“咱按強叔吩咐,換個場子,下半場給我一個機會,我請各位老總,不,各位兄弟,唱個歌醒醒酒!”
“哈哈哈”強叔接著阿郎的話說:“那今天我們就聽阿郎安排了,來,杯中酒乾了換場子。”
桌上其他人都興致勃勃地把杯中酒倒進分酒器,端起分酒器一頓亂碰,紛紛一口悶掉。
阿郎喝完自己的酒,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雖然酒已經喝多了,但業務還是非常熟練,他從大量記憶的影象中,準確地找到了來的時候網約車上記下來的名片,開始撥打名片上的號碼。
“各位老總,小郎總已經給大家安排好了,大家隨我來。”
阿郎的電話號碼還沒有輸完,突然聽到麗莎在一旁說話,這時候阿郎才發現,麗莎一直在這個屋子裡,好像今晚自己酒杯裡的酒都是麗莎給倒的,中途還去了一趟洗手間也是麗莎帶著去的,只是喝的太多,沒有意識到這個人是麗莎,還以為是餐廳服務員。
“啊?”阿郎拿著撥了一半號碼的手機,呆了呆,看著麗莎。
麗莎已經把阿郎的隨身包收拾好走了過來,順手把他的手機也拿了過去,放在隨身包了,扶起阿郎就離開餐桌,兩人貼的很近,阿郎趕緊在麗莎耳邊低聲問:“咱去哪?安排在哪兒了?多少錢的場子?”
麗莎一手挽扶著歪歪倒倒的阿郎,另一隻手輕輕揉著阿郎的胃部,低聲說:“還難受嗎?等一下喝啤的之前,先把面吃了,中午是不是也沒吃飯,吐的都是酒。”
原來自己已經吐過了,阿郎已經完全不記得了,肚子被麗莎軟軟熱熱的手揉的格外舒服,心想這超五星級的酒店果然服務到位,酒店服務員能為客人做這些,自己原來去那些場子,給了錢那些姑娘還板著臉,這不讓碰那不讓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