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繼位蜀王,西南多一勁敵。
蜀地遠隔千山萬水,力所不及,但也要未雨綢繆,早做準備。
劉裕是猛虎。
養久必遺禍患。
命任傑迅速趕回漢中,通知單雄信,密切溝通蜀中上下關係。一些無關緊要的生意,可以繼續做下去,但重要的戰略物資,要嚴格控制。除非必要,否則不能再運往蜀地。
……
新春伊始,司隸幷州兩地,開始大面積播種棉花和高產麥子。
只要不發生大災,今年,糧食產量將倍增!而棉花和棉布紡織,將成為又一個劃時代的、全新的利潤增長點!
春耕,是最忙碌的時候。
但是,劉芒手下,政務有王猛范仲淹房玄齡杜如晦等人,農耕有賈思勰,礦業百工有宋應星。劉芒只需居中協調,並不感覺十分忙碌。
劉芒把空閒時間,都用來充實提高自己。
習武不輟,晨讀不改。
空閒時間,或是在藏書閣聽黃宗羲講讀,或是去程顥程頤的學館旁聽。
自在太行山居賢谷,受教於李膺起,劉芒先後得益於戚同文、顏之推、王通、鄭玄、黃宗羲等人的教誨。
這些人物,無不是各自時代、學界執牛耳者。
有優秀的導師,有超越時代的思維,加上自身的勤奮,劉芒的學識,與日俱增,可謂一日千里。
在汲取導師教誨的同時,劉芒也常常思索。
同時聽黃宗羲和二程講讀,劉芒產生不少疑問。
二程,是傳統經學的衛道者。黃宗羲,卻是傳統經學的叛逆。
黃氏與二程的思想,有諸多衝突之處。
最簡單的例子是,對於各行各業的定位。
二程堅持傳統經學,以農為本,其餘為末。
而黃宗羲的思想是,為佛、為巫、為優倡以及奪技淫巧等不切於民用而貨者,才是所謂“末”,應“一概痛絕之”。而提出“工商皆本”的思想。
不要小看“工商皆本”這四個字,在傳統的農耕時代,敢提出這樣的觀點,就是離經叛道的大事!
黃宗羲遇到的,若非劉芒,一定早就死無全屍了!
黃宗羲主張“天下為主,君為客”,這與二程的“萬事皆出於理”、“上下之分,尊卑之義,理之當也,禮之本也”、“君臣父子,天下之定理,無所逃乎天地之間”,背道而馳。
初時,劉芒覺得二程迂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