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牧劉焉提出的,加封劉姓王一事,得到胡邈等人的支援。
經過激烈的朝堂辯論,雖然未能獲得透過,但其間過程,還是大大出乎劉芒預料。
劉芒原本以為,劉焉提出此事,必然會被大多數朝臣反對。
可事實上,反對此事的人,只比支持者稍佔優勢而已。大多數朝臣,採取觀望態度,並不明確表態。
胡邈等人,背後有袁術等諸侯支援,在朝堂上表現十分活躍。
劉芒雖未參與爭論,但是看著他們上躥下跳的表演,也是氣得不輕。
劉芒覺得,就是胡邈這夥人的攛掇勾連,才致使眾多朝臣三緘其口。
回到衛將軍府,見到杜如晦,劉芒陰沉著臉,抱怨一通。“早晚找了機會,把這群傢伙清除朝廷。”
見杜如晦笑而不語,劉芒知其不認同自己的想法。喝了口水,招呼他坐下。“克明有話,直說便是。”
“屬下只是覺得,朝廷上的問題,沒有那麼麻煩罷了。”
“你是沒見到胡邈那群傢伙的嘴臉,大放厥詞,還引經據典!”
杜如晦笑意不改。“屬下只知道,眾人活於世上,各有作用。販夫走卒如此,朝堂眾臣亦然。”
“可胡邈那幫人,各種挖坑設阱,他們的作用,只是替劉焉、袁術說話!”
“如此,不是很好嘛?”
“嗯?”劉芒蹙起眉頭,盯著杜如晦。隱隱的,好像有所感悟。“克明,你是府中心腹,不必顧慮,直說吧。”
杜如晦給劉芒倒了水,微笑著道:“朝堂,歷來是爭鬥之所,是非之地。太史公雲,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其所指貨殖之事,但朝廷熙攘眾人,何嘗不是如此?”
劉芒點點頭。“是啊。眾臣激辯,無非是給為諸侯世家爭奪利益,和唯利是圖的商人並無不同。”
“然也。利益驅使,才有爭執。而朝廷的利益紛爭,最是複雜。朝廷百官。有一百個心思。很多時候,他們支援某個提議,並非是為自身利益,而是為了以後自己的提議得到其他人的附和而已。”
“是啊,所以要想辦法把胡邈等人清出朝堂,免得他們裡挑外撅,興風作浪。”
杜如晦微笑不語,顯然是不認可劉芒的作法。
“怎麼?”
“主公,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有人群之處。必分幫結夥。遠的不說,便是咱幷州軍中,各位將領之間,也有關係遠近厚薄。”
杜如晦如此一說,劉芒不禁又想起前兩天七郎和高昂爭吵之事,頗為無奈地點點頭。“是啊,人真是麻煩。哦,克明,你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