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榆次縣尉牽招牽子經乃屬下舊識,此人頗有大義,此番定是受了蠱惑,才緊閉四門,阻我大軍。”
“哦?”
“屬下可以寫信與他,說明晉陽情況,曉之以大義,則榆次唾手可得。只是,需要有人能進入榆次城,將信件面交於他。”
不戰而得榆次,上之上者也。
劉芒轉頭巡視屬下眾人,一眼看到時遷。“遷兒,能想辦法進城不?”
時遷頭一次表現出很沉穩的樣子。“白天,沒什麼可能。晚上,城牆上守軍多不多?”
蘇定方點點頭。“很多。”
“這可有點麻煩……”時遷右手拇指和食指慢慢捋著細細的老鼠須,想了一會,道:“安排一支隊伍,繞城轉一圈,我找找機會。”
劉芒連忙吩咐蘇定方,立刻安排。
繞城檢視,並沒什麼危險。榆次城裡的守軍是世家家兵拼湊而成,戰鬥力不強,不敢出城與雁門軍正面交鋒。只求堅守榆次,等待援軍解圍。
蘇定方很快組織了一支長弓隊,羽箭上都捆綁了書信,書信上寫清了晉陽的情況,射入城中,以正視聽,起碼也能起到瓦解軍心的作用。
雖然榆次城裡的守軍不敢出城迎敵,但為防意外,蘇定方還是親自帶領一隊步卒作為長弓隊的掩護,逼近榆次城。
裝備齊整的雁門軍逼近城下,榆次城裡的守軍緊張得不得了。
一時間,榆次城上城下,到處都是“敵襲”的喊叫聲,亂成一團。
“放箭!”
隨著蘇定方一聲令下,捆綁了書信的羽箭齊射而出!
城上守軍,大多是臨時拼湊的世家家兵,打個群架尚可,臨敵對陣就慫到尿褲子了,大多蜷縮在女牆腳下,瑟瑟發抖。
榆次城不大,雁門軍很快繞到城的另一側。
城上守軍見雁門軍好像並沒有攻城的意思,才稍微安了心。有膽子大的守軍,撿了羽箭,解下書信。
兵卒裡,沒幾個人識字,單個人沒人能看懂信上寫的是啥。
好在信的內容是劉伯溫仔細斟酌過的,考慮到普通百姓不識字這一點,信的內容簡單直白,遣詞造句也盡選些簡單易懂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