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塗脂粉了?”
襲人搖搖頭。
可是,真的有花香味。
劉芒吸吸鼻子,探頭往襲人身邊湊了湊。
襲人哆嗦一下,想要躲,卻又沒敢,僵在原地,不敢想象這個新主人會對自己做什麼。
“你身上竟然有花香味?”劉芒留意到襲人的驚恐,心裡更可憐這個苦命的丫頭,沒有得寸進尺,把頭縮了回來。
襲人稍感安全,用幾乎細不可聞的聲音回道:“婢子生來就如此。”
“哦?”劉芒驚奇地挑挑眉毛,“好聞,好神奇,‘花香襲人’這個名字,再合適不過了。”
“婢子卑賤之身,哪擔得起這麼好聽的名字?”
“不許胡說!”
劉芒的聲調稍微高了一些,襲人嚇得又是一抖。
“嘿嘿,我不是吼你,別怕。我只是不喜歡聽你自稱‘婢子’,我得給你想個好聽的稱呼。”劉芒按著下巴上的小痦子,歪著腦袋想了一會,眼睛一亮,“以後在我面前,就自稱‘襲兒’吧。”
“婢子不敢……”
這個時代,稱呼代表著尊卑貴賤,襲人自知不過是個身份卑微的奴婢,怎麼敢這麼自稱。雖然她自己也很喜歡“襲人”和“襲兒”這樣的名字,但她不敢……
“我讓你這樣叫,就這樣叫好了,難道你不喜歡?”
“喜歡……”
“喜歡就好,以後如果沒有外人,就不許自稱婢女什麼的,我聽著彆扭。”劉芒揮揮手,“你先去睡吧,我還要忙會兒。”
“少主尚未歇息,婢子……”看到劉芒埋怨的眼神,襲人低下頭,小聲道:“襲兒……要服侍少主歇息後才去歇息。”
見劉芒臉上換成笑意,襲人放鬆了一些。“婢……襲兒煮了肉粥,去給少主端來。”
在范仲淹那商議事情,吃了些乾糧,劉芒並不感覺餓。但和一幫糙爺們兒啃涼乾糧,怎比此時、此景、此人、呃……還有此粥,劉芒狼吞虎嚥吃了起來。
襲人見少主吃得如此香,心裡高興,精神也放鬆了些。
劉芒吃完了,襲人趕緊遞過巾帕。
劉芒捨不得弄髒巾帕,伸手把嘴巴抹乾淨。
襲人見少主如此形象,忍不住掩嘴竊笑。
“好喝。咦?你沒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