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西朝低下頭,把腦袋埋進她的頸間,微涼的鼻尖蹭動著她。
“寶寶你身上好軟。”
他喟嘆著,說話時滾動的喉結就貼在她肩窩,突硬下壓,濃黑短簇的頭髮一併掃著她,酥麻發癢。
尤情輕輕推了推,紋絲不動。
梁西朝薄唇開始流連,從她細白的頸到下巴,最後噙住她唇,卻只是蜻蜓點水貼了兩下,而後垂眸看她的反應。
她還能有什麼反應,只需用一雙清澈的眼回望過去。
梁西朝神色發暗,低頭堵住她唇,嗓音悶啞告狀,“寶寶你怎麼一個眼神就把我吃死了。”
尤情心尖微顫。
她自問沒這本事。
不過是恰好彼此生理吸引。
尤情不是個自戀的人,但從小到大周圍人過於關注的目光也讓她對自己的長相有了個大概認知。
不然,當初梁西朝也不會幫她一個陌生人,說直白點,他是見色起意,她是曲意逢迎。
同時,他也是她的救命稻草。
是她那段孤立無援人生的曙光。
周遭靜下來。
窗外城市光影閃爍,明亮的燈光下彼此交頸相偎。
“哎喲我去——”
陸泊年大步邁進來正撞見這一幕,立刻剎腳扭頭,叉腰站那兒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梁西朝拍了拍懷裡驚住的人,安撫好,轉頭瞪向陸泊年:“進來不會先敲門?”
陸泊年很無辜,“你門壓根就沒關!”
玻璃門大敞開,他當然就直接進來了,況且誰都知道瑭宮頂層是他梁總的辦公場所。
陸泊年怎麼知道他兄弟會在堂堂辦公場所摟著女人接吻,玩得比他還開。
尤情從梁西朝身上下來,整了整衣襬,徑自往臥室方向去。
聽見動靜,陸泊年轉過身。
梁西朝敞腿懶洋洋坐那兒,眉眼蓄著戾氣,親一半被打斷他很不爽,他姑娘舌頭都乖乖送進來了。
梁西朝打火點菸叼在嘴邊。
冰冷薄荷澆滅燥熱,這才偏頭去看陸泊年,“你最好有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