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玲瓏啊,你把我一個人扔下自己跑了,是不是太過分了?”張麗穎看到玲瓏劍悠然自得地在那顆鬼珠的上方飛來飛去,忍不住對這把毫無悔過之心的飛劍埋怨了幾句,“要是我被惡鬼吃了,對你有什麼好處?你還得被掛在牆上做裝飾品!”
張麗穎對著飛劍又是瞪眼又是吐舌頭地訓話,然後那把飛劍就猛地飛射到她的手腕上,盤旋成了一隻手鐲。
周薰暗暗嘆了口氣,這把飛劍居然是張麗穎的,剛才就是她操縱飛劍救了自己嗎?
“快走吧,我聽到警笛聲了,剛才的爆 炸驚動太多人了。”周薰看見張麗穎把飛劍變成手鐲又戴回手上,便拉住她往樓梯口走去。
“啊,又要爬樓梯啊!”張麗穎叫了出來。
剛才自己好不容易才爬到這來,現在又要再走下去,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為什麼還不搭電梯呢?
“你白痴嗎?”周薰白了她一眼,“要是讓攝相頭留下證據,肯定會把這些都算在我們兩個身上,你想被警 察抓走控告傷害罪嗎?”
雖然張麗穎只看到地上的這個女人,但周薰心裡十分清楚,柳愷威還躺在樓頂呢。要是警 察或大廈的保安上來看到柳愷威和那個女人都倒在地上,雖然附在他們身上的惡鬼已經被制服,但他們的樣子看起來卻十分糟糕,一副生死不明的樣子。
特別是那個女人,兩肩各中一劍,現在一直在往外冒血。然玲瓏劍在對付人類時是收斂了威力,但那個傷口看起來比它對人的實質傷害要可怕得多。
面對這種場景,再看到旁邊站著的自己和張麗穎,無論是誰都會先把她們兩個當成嫌 疑 犯吧?
張麗穎看了看地上的女人,再看看周薰,指指自己問:“兇手?我?”
周薰給了她一個“當然”的眼神。是她的飛劍傷人,當然是由她這個主人承擔責任,就算被懷疑她也不算冤枉。
“兇手,不,嫌 疑 犯是……我們倆?”張麗穎結結巴巴地問。
周薰白了她一眼:“這還用問嗎?”
“天啊……那趕緊跑吧!”張麗穎終於明白過來事情的嚴重性,反過來拉住周薰,拔腿就跑。此時的她不再是奄奄一息地爬不動了,兩腿像裝了飛輪似的,馬上就跑到了周薰的前面。
她和周薰這種世外高人可不一樣,她從小到大都是優等生,萬一和什麼兇 殺案扯上關係,就算最後說明白了,但也無法挽回一世清名了。
張麗穎一口氣跑了好幾樓,突然停住了腳步:“穆秋麗呢?剛才那個女人不是穆秋麗,穆秋麗去哪裡了?”
周薰搖搖頭,她也不知道穆秋麗去了哪裡,不過惡鬼已經被降伏,看來她也不會有什麼事吧?如果有事,現在也已經晚了。
“我們要先去找她!”張麗穎說著,轉身又往回跑。
“你要幹什麼?”周薰一把扯住她。
“去問問柳愷威,他把穆秋麗怎麼了!”張麗穎對自己剛才竟然把穆秋麗忘在腦後,感到十分慚愧。
周薰無奈地搖搖頭,也跟上了她。她其實也關心穆秋麗,但是那畢竟是委託之外的事,她負責的“柳愷威被鬼糾纏”事件已經解決了,沒有必要再增加更多的麻 煩。
如果穆秋麗出事了,現在再做什麼都晚了,惡鬼害人是不會留餘地的,要是沒有出事,從現在起她已經安全了。
雖然這麼認為,周薰也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不管張麗穎,畢竟她的家族有各種特殊管道,就算真被警 察帶走,也有辦法安全脫身,只是要多費一些口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