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不是沒出息,也不是學不會,而是他沒空學!”三面搖頭晃腦地說,“你們還不知道呢,人家窮蟬已經訂了親,下個月就迎新娘子拜堂,連聘禮都下過了。”
“什麼!不會吧!”少年們一起高叫。
“怎麼不會,他訂的是我三叔的小女兒,就算蒙得了別人,也瞞不了我!”
“窮蟬,是不是真的?!”大家立刻把窮蟬圍在中間。
“不,不,不是……不是假的。”窮蟬在這群夥伴嚴厲的注視下,終於沒敢說謊,“那是我爹孃作主訂的,我連人家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呢。”
“成了親,拜了堂不就知道了嘛。”
“新郎倌可心急著呢,不如我們陪你去偷看一眼未來的嫂子長什麼樣?”
“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們之中先有家事的居然是你!最近大家給狠哥兒這樣轟轟烈烈地提親,還以為第一個娶媳婦的一定是他呢!”
“幹嘛又把我扯進來!我又不是窮蟬,整天只想著新娘子長什麼樣了。”
“我哪裡這樣想著了。”
“剛才明明自己說了,還嘴硬!”
“死狠哥,你討打!”
“沒羞,哈哈哈哈,窮蟬在想媳婦兒!”
“別跑!”
“……”
聞子明說要狠哥早早休息,狠哥卻還在和夥伴們鬧到了傍晚,晚飯時分才踏進家門,一進門便看見顓頊大帝和麗娘黑著臉坐在桌邊等著他。
“爹、娘。”狠哥知道父母一定有話對自己說,乖乖地走了過去。
顓頊大帝和麗娘對視了幾眼,嘆了口氣,麗娘先開口:“傲兒,這件事真的嚇壞了我和爹了,你知道嗎?”
“我知道錯了。”
“去學法術不怪你,但你要先和父母商量一下啊,就算不是和共工來往,還是有用心險惡的人想害你,你知不知道,人家叫你不告訴家裡人,你就真的不說嗎?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你叫娘怎麼活……”麗娘說著便開始抹眼淚。
雖然狠哥還不知道天高地厚,卻最怕看見母親傷心流淚,於是他馬上雙膝跪倒,抱著麗孃的腿說:“娘,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顓頊大帝一直坐在旁邊不出聲,這時才緩緩地說:“狠哥兒,你是怎麼認識這位天狐的?”
“我……”狠哥欲言又止。要是說是白揚介紹的,那麼白揚又是誰?又是怎麼認識的?等等等……又會牽扯出一大串問題來,而且自己還答應過白揚,不把他的事告訴任何人,這“任何人”當中,自然也包括了自己的父母吧?
“我老是學不會那個變人的法術,所以心情糕透了,就跑到地面上散散心,然後就遇見他了。”狠哥並沒有具體說明是哪個“他”。
“然後就一直跟他學法術?”
“嗯。”
“你跟人家學了這麼多年,竟然一點口風都沒在父母透露……”顓頊大帝深深地嘆了口氣。
“因為我答應過不把他的事告訴任何人,爹不是一直教導我要信守諾言嗎?”狠哥連忙為自己辯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