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你,我們族裡的小孩子就足夠了!”狠哥大聲喊了一句。
“呵呵,是嗎?”共工非但不生氣,反而捻著鬍子笑了起來,“你倒是個有志氣的孩子!”
“顓頊族人的孩子,個個都有志氣!”
“果真如此的話,共工族早已被你們滅了……個個有志氣啊……”共工這麼說著,突然向前一縱身,落在了狠哥面前。
狠哥來不及細想,舉爪向他抓下去,共工左手架住狠哥的一抓,口中念念有辭,大喝一聲:“疾!”
只見一道白光從他右手指中射出。狠哥一咬牙,也不閃躲,反而迎著對方用左爪一晃,右爪直取對方的胸口。拼著被對方的法術打中,也要在對方身上留下點傷痕。
閃光過後,狠哥安然無恙地站在原地,共工卻捂著胸口向後退去,手指縫中鮮血一滴一滴落下來。
“好,知道出手之時留下餘地,好!”共工稱讚著狠哥,緩緩後退,突然不見了蹤影。
在共工消失之後良久,狠哥才從一直保持著的那個伸爪,弓步的動作中活動起來,他站直了身子,扭著僵直的脖子向自己身後看去。
一條數十米長,水桶粗細,長著耳朵的蛇正在狠哥身後扭曲掙扎,但七寸處的傷勢太重,不一會就不動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狠哥悄悄打量共工,並且以共工為襲擊目標而全神貫注的時候,這條朋蛇跟在了他的後面,想把這個族人少年當作一頓美餐。
共工的法術對準的,就是這條蛇。
狠哥出手之後,發覺對方的目標並不是自己,於是及時的收回攻勢,他只是抓傷了共工的皮肉,沒有給他造成更大的傷害。這就是那名共工稱讚他的原因。
狠哥茫然地看看地上的蛇屍,又看看共工消失的地方。共工的傷勢並不重,他怎麼會就此逃走了呢?而且他又為什麼要救自己?自己根本沒有發覺身後的危險,朋蛇和共工前後夾擊的話,自己必死無疑。
為什麼這名共工放棄這麼好的機會,不但受了自己一抓,卻還要救自己呢?狠哥甚至有種感覺,憑那名共工的實力,在殺死朋蛇的同時,完全有能力躲過自己的一抓,他似乎是故意試探自己會如何出手,如果自己本來想挖出對方心臟,繼續攻擊的話又會怎麼樣?狠哥看了看腳下的死蛇。
他站在那裡很久,心中裝滿了想不明白的事情,這條朋蛇的頭是紅色的,身子是白色的。
“狠哥兒!”
“狠哥兒!你在哪裡!”
“狠哥兒!狠哥兒!你在不在裡面?哎呀……你這孩子真是的,我叫了你半天,你也不吭一聲!叫你來撿個狙如,卻半天也不回去,害得大家一直擔心你……”一個族人從遠處匆匆趕來,一邊叫著狠哥的名字一邊抱怨。
還沒他抱怨完,就馬上看見了狠哥身手的蛇屍,他嚇了一跳:“朋蛇!還這麼大一條!狠哥兒,你有沒有受傷?沒被咬到吧?”
“沒事。”狠哥搖搖頭。在這一瞬間裡,他已經決定不把遇見共工的事說出來了。
那名共工孤身一個,而且還受了傷,應該不會對自己的家族帶來危險的,而他明明可以殺死自己的,卻沒有這樣做,狠哥不知道對方這種行為,算不算理解為沒有敵意?
算了,要是說出來反而會影響到大家,說不定還會阻礙這次狩獵,乾脆等到狩獵結束,回家和父皇單獨商量吧。至於那條蛇,就當作自己沒有跟上去的原因,矇混過去吧。還沒等狠哥這樣編謊,那名回來找他的族人就已經很自然地這麼以為了。
“喲,狠哥兒真是了不起啊,自己就能料理了這麼大一條朋蛇!果然了不得,真是虎父無犬子啊!”這名族人確定朋蛇已經死了這後,並且狠哥沒有受傷,不由豎起大拇指稱讚。
“嘿嘿……”狠哥摸著頭乾笑。
朋蛇與地鼠或蟒蛇不同,它是一種妖怪,而不是動物,對付他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
“狠哥兒,第一次遇上這種東西怕沒怕?”這名族人一邊幫他把蛇裝進袋子,一邊好奇地問。
“怕,當然怕了,我剛才怕得要死,我的心現在還跳得很厲害呢!”狠哥說這話倒是真的,他此時的手心還全是汗,心裡也一直“砰砰”地狂跳。
“你這小傢伙有了這條蛇,今天就沒白出來一趟了!回去夠你吹牛了!”這名族人對狠哥的成績非常滿意,一個勁地表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