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們一鬨而散,四處奔逃,狠哥捲起袖子在後面追趕著。
魑魅沒有加入那些皇子們的行列,他留在後面和狠哥並肩跑,有些擔心地問:“狠哥兒,你的法術學的怎麼樣了?你要是一直沉迷於武術的話,會不會……”
“知道了,知道了,我有時間會練習法術的。”狠哥不在意地揮著手。
當魑魅看著他的背影時,無法掩飾自己心中的擔心。
果然,如同魑魅所擔心的一樣,狠哥自從開始學習武藝之後,就再也沒有把時間分到學法術上,又過了半個月,他還是沒有學會變人的法術,他依然整天嘴邊掛著武術,手中比劃著招數,據說還有一次在睡夢中練武,把自己臥房裡的傢俱砸了個稀巴爛,直到把父母吵醒,才被顓頊大帝制服。
半年過去了,第五個皇子學會了變人的法術,然後又過了兩個月,魑魅也能變化成人了。
當魑魅用他變化出白皙文靜的少年的樣子站在狠哥的面前時,狠哥卻一點也不在意,反而捧腹大笑了起來:“魑魅,哈哈哈,你身上沒有毛的樣子……哈哈哈……古怪…………哈哈……看起來象…………”
“狠哥兒……”魑魅十分擔憂地看著他,“你的法術為什麼一直沒有進展?你明明比我們都聰明的,為什麼連我都學會了,你卻還學不會?是不是……是不是你一直沒有去練?”
“是啊。”狠哥理所當然地回答,“我又不能同時做好兩件事。”
“可是,再這麼下去……你不就……”魑魅欲言又止。
“法術什麼時候都可以學啊,如果不抓住機會學武藝,父皇改變主意不教我了怎麼辦!”狠哥拍著魑魅的肩膀,“你放心,拉下的法術,我以後會追上去的,你還不相信我嗎!”
魑魅馬上露出笑容:“對啊,我們的頭腦怎麼能和狠哥兒你相提並論呢?”
“你母妃和父皇今天會給你慶祝吧?”狠哥摟著魑魅的肩頭說,“你請不請我去喝一杯?”
“當然,不請別人也要請你啊。”
“好,大喝一頓!”
“狠哥兒,不是請你去喝酒啊。”
“一樣啊,去吧。”
時間在狠哥沉醉於武術之中,不知不覺過去了二十年。在此期間,狠哥始終沒有恢復對法術的熱情。
在幾個月前,最後一個和他同齡的皇子窮蟬也學會了變人的法術,狠哥成了皇子中唯一的一個不會這個法術的,所以他現在乾脆連學堂也不去了,除了和父皇比試較量之外,就是到族人中的戰士和高手們聚集的地方去向他們挑戰。
二十幾年下來,包括顓頊大帝在內,族人中的戰士能贏得了狠哥的不到五名,可以和他打成平手的也不超過八個。這些日子以來,他在武藝上的進步連顓頊大帝也為之咋舌。
甚至連聞子明在內的族中長者們,也放棄了對狠哥的催促,狠哥在武學方面展現的才華,他們認為失去了一個法術天才而換回來一個武術天才,這損失也不算大吧,也正是因為有了他們的這種想法,狠哥才能在不受干涉的情況下,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學習武術。
這些年來,狠哥生活中的另一個變化就是他的那些朋友的組成開始發生變化。那些和他一起長大夥伴們,現在已經學會幻化成人的法術,並且已經舉行過成人儀式的少年少女們,在生活中身份發生了變化,他們必須去學習各種技能。
他們不但要學手工業、種植業、打獵、放牧或者參加和地面上種族交易的商隊,在繼承族人們祖祖輩輩生活方式的同時,也要接受長輩們的安排成家立室,養育後代,他們已經不能再象孩子一樣無憂無慮地玩耍嬉戲,當然也就沒有時間再和狠哥一起玩鬧了。
朋友們有時聚在一起喝酒也都是大大方方的,再也不用象以前一樣躲著大人,三面甚至就在自己自家的釀酒作坊中學習,他常常會把自己的手藝拿來給大夥品鑑,儘管結果總是會招來他們的噓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