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瑤坐在一邊地凝視著遠山發呆,不禁自言自語一句:“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放心吧,好的很,人家好不容易可以過二人世界,當然會很好!嘿嘿嘿……不知道金螢搬到露晴家裡住了沒有?還是露晴搬到金螢家裡住……”本來*地聽她說出這句話的姬傲,這時一臉陰險耳朵馬上就豎了起來。
酈瑤朝他丟了一塊玉石過去,打斷了他的賤笑:“開始看你挺認真的,我還以為你轉性了,原來只能裝這麼短短一段時間而已!金螢真倒黴,交上你這個朋友!”
“不會的,我剛剛發現我的運氣非常好!呵呵呵,跟著我你們都會交好運的!我的運氣……啦啦啦,非常好,我是一隻,英俊的檮杌,啦啦啦,我是一隻幸運的妖怪,啦啦啦……”他大概已經醉了,手舞足蹈地喝起歌來,酈瑤慌忙向手堵著耳朵跑到一邊。
月亮不知何時升上了天空,用水晶一般的色彩籠罩著這片山坡,地上的玉石閃動著晶瑩而柔和的光茫,一隻檮杌嚎叫聲正在月光下飄蕩:“一隻妖怪,一隻妖怪,啦啦啦……我是妖怪啦啦啦……誰能比我更英俊,啦啦啦……”
酈瑤抱著焰兒躲得遠遠的,雙眼擔心地看著他:“他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發神經了?他再嚎下去,真的會把巡山的神兵引來了。”
帶著醉意的焰兒撇著嘴:“我要是這裡的神,憑他這種汙染環境的聲音就判他死刑!要不就把他的舌頭割下來,吵死了!”
酈瑤打個寒顫,突然意識到這裡可不是姬傲為所欲為的麗丹市,如果在這裡酒後鬧事,說不定真地會被巡山的神兵們懲處。她心中萬分焦急,忍不住拿起鍋子跑到河邊,準備用冰涼的河水將姬傲澆醒。
“我是最幸運的檮杌,啦啦啦……我的女朋友遍天下,啦啦啦……”姬傲手舞足蹈地轉圈子。
突然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肩:“小子,就是你偷了我的酒吧,按照老規矩,來給我刷一年酒罈子吧!”
說著他把姬傲拎了起來,又“咦”了一聲:“奇怪,我怎麼沒見過這麼奇怪的狗啊,這是什麼玩意,又象狗又象老虎。”
“誰是狗!我是檮杌!”姬傲張口就向來人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那人連躲都沒躲,任由他咬在自己手背上,然後馬上就響起了姬傲的嚎叫聲。
來人把姬傲拎在手上端詳:“真的沒見過啊,你不是和山裡的原住民吧?你小子膽子可不小啊……”
姬傲地回答就是惡狠狠地又給對方一爪子。
酈瑤驚恐地縮在一邊,腳下是她打翻的鍋子,裡面的冷水倒在了她自己的裙襬上。她手裡死死摟著焰兒,生怕一不小心讓它飛出去,再製造別的麻煩。
由於姬傲在來到這座山的第一天就完成了一件豐功偉業,偷了這位大漢的酒,並且在喝醉發酒瘋時,又在前來抓賊的大漢的鼻子上印上了一個完美無缺的狗爪還是虎爪印。所以現在他與他的兩個“同夥”一起成了這位神人的囚犯。
沐浴著柔和月光的山坡明亮如白晝,只是月亮的光茫被大漢身上閃耀的神光掩蓋了。整整兩畝地見方的地方,都被白色的光茫籠罩著,如同牢房的邊界限,將這幾個膽大妄為的囚犯困在裡面。
大漢的怒火不僅僅來自姬傲,而且他好像是十分的討厭朱雀,看見焰兒之後兩隻眼睛就開始冒火,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將酈瑤與焰兒這兩個無辜者也與姬傲關在了一起。
大漢在旁邊轉來轉去,身上的光亮越來越耀眼,這似乎是在代表著他的心情很是不好,眼前的三個囚犯很是不受他的歡迎。
姬傲坐在地上東張西望,一點也沒有身為犯人的覺悟,他大大咧咧地叫著:“喂,關公臉,你難道不知道非法囚禁是不對的嗎?”
“誰是關公臉!我的臉天生就這樣,那時候那個關什麼還沒出生呢!”大漢氣沖沖地踢了他一腳,“要怎麼處罰你呢?僅僅是偷酒就應該涮兩年罈子,再加上抓我的臉……”
“我只是碰了一下!”
“你給我閉嘴!我看乾脆罰你給我當兩百年看門狗吧。”紅臉大漢又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如果把這隻怪狗養的再大一些,嗯,象馬匹那麼大就差不多了,再加上一根獨角,一對翅膀,一條龍尾巴,口裡再能吐火的話,拴在門口一定很威風。那些老朋友們來串門時一定會羨慕自己的。
將這隻怪狗培養成那樣需要什麼法術呢?嗯,看我這臉袋,好象真的有點醉了。
“我抗議!”一聽到自己即將上任做神的看門狗的姬傲大聲叫著,“你憑什麼抓我啊,神也要講道理吧!”
“憑什麼你不知道嗎?是誰偷了我的好酒啊?”大漢眯著眼教訓他。
“這也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你的酒太好了。你想想,要是你在荒山野地,看到那麼好的酒,你能不順手揀來嗎?遇到那麼好的酒不把它喝掉,多對不起這酒啊?象我這種愛酒之人,怎麼能做出對不起酒的事情來呢?”
“也對……”大漢聽著他的言論,不由自主地點著頭,但是馬上就省悟過來,“不對,什麼在荒山野地遇見好酒,你明明是從我懷裡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