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個女孩上下打量著愷娃子:“喂,你叫什麼名字啊?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啊?”
她的孿生姐妹也眯起眼睛笑嘻嘻地看著他:“我叫桃兒,她是我妹妹梨兒。你叫什麼名字呀?你也是要搬到城裡去住的吧?以後我們就可以做朋友了。”
兩個漂亮開朗、笑魘如花的少女一左一右咯咯笑著,圍著愷娃子不停地盯著他看,愷娃子可從來沒經歷過這種場面,他面紅耳赤的把頭垂的更低了,但是又忍不住偷眼去看眼前這兩個漂亮得出奇的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女孩。
“你看,他臉紅了呢。”
“呵呵,真的啊,哇,他長得好俊,面板水嫩嫩的長得可好看了,就象女孩子似的還會臉紅,你很少出門吧,肯定很少和大家一起玩吧?要不我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呢?”
“男子漢大丈夫,害什麼羞啊,以後到了城裡可怎麼辦啊?我聽說那裡的人類都很勢利,瞧不起膽小木訥的鄉下人,你這個樣子肯定會被他們欺負的。”
愷娃子想告訴她們自己並不想搬到城裡去住,但是又不能開口和她們說話,只好用力的搖頭。
梨兒豪爽地用力一拍他的背,又拍拍自己隆起的豐滿的胸口:“好啦,別怕,有我們在呢!到時候我們來保護你!誰叫我們是老鄉呢!”
桃兒也拍著自己傲然挺立的胸口保證:“要是到了城裡攤上事,別怕,有我們呢!咱們是朋友對吧!”
愷娃子吞了吞口水,一瞬間真希望自己也搬到城裡去住,那樣就可以和這對姐妹成為朋友了。
在這對孿生姐妹的嘰嘰喳喳聲中,隊伍在漸漸縮短,終於輪到了她們一家。
孿生姐妹的爺爺好象認識賑災處那兩個青年,他嘮嘮叨叨地抱怨自己的倒黴現狀,尤其是搬家這件事簡直讓他痛心疾首,直說得老淚橫流。
那個一直面帶笑容的長髮青年似乎聽得煩躁受不了了,他一把拎起老人的衣領提到另一個青年面前。
那戶人家領了錢,臨走之前那姐妹倆還戀戀不捨地對著愷娃子揮手告別。
現在輪到愷娃子排在隊伍的最前面,他看著面前這位笑嘻嘻的帥得一塌糊塗的長髮青年,卻不知怎麼辦才好:一是這青年近看更好看,自己看得心裡直髮慌;二是自己該怎麼開口啊?自己又不是“災民”,直接開口就要錢,人家會給嗎?
正在猶豫間,那長髮青年甩了甩一頭柔順的銀髮,笑嘻嘻地問:“你是哪家的?準備搬到哪裡去呀?”
看到對方沒回答,長髮青年抬起頭來,當他看了愷娃子幾眼後笑容凝固了,目光炯炯地盯著他,從牙縫裡擠出幾句話:“嘿,金螢,看這裡,猜我看見什麼了?”
那個負責發錢的青年也轉過頭來看愷娃子,露出看到了妖怪的神色來。
愷娃子被他們看的渾身不自在,尷尬地撓撓對,唯唯諾諾地說:“大師,大師讓我來……”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四周無比的寂靜,剛才隊伍中那些說笑聲全聽不見了,只有小山谷裡晚風的沙沙聲。
愷娃子往身後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奇怪地盯著他,他開始畏懼地縮了縮脖子,四處張望著不知如何是好。
“你剛才說,是誰讓你來的?”那個長髮青年皺眉問。
“是,是大師,那廟裡的……”愷娃子結結巴巴地壓低聲音回答。
“唉……這個冉遺和尚老是給我出難題,”那個青年揉著自己的眉心,誇張地對天長嘆一聲,“說吧,他叫你來幹嘛?”
這時,四周的聲音頓時又爆發出來,看著愷娃子指指點點,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就彷彿開了鍋的開水似的翻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