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姬傲在那裡再也忍不住的叫:“喂,你這當媽的怎麼回事,你倒是快點把那東西找出來啊,趕緊把你兒子抱走!我的髮型全毀在他手裡了!啊,別拉我的耳環!啊,喂,小傢伙你快放手啊!”
大家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白若穎終於歡呼一聲,從廚房的飯鍋裡拎出一樣東西朝蜀望揮舞:“我找到了,我找到了,還給你!”
大夥一起湊過來看這件聞名以久的法寶,只見那東西呈葫蘆形,一頭粗一頭細的樣子看起來確實很象不倒翁,再加上還在上面畫著兩隻又大又可愛的眼睛,小嘴巴和幾撇貓鬍鬚,大夥不約而同的想:這其實就是一個不倒翁嘛。
還真看不出來啊,蜀望竟然會把這麼重要的法寶造成不倒翁的樣子,萬年老妖竟然還有這份童心。
蜀望一看到那件東西馬上兩眼放光,搶前一步把它奪到手中,然後怒問:“你竟然把它弄成這樣?你,你簡直……”
他張開手掌往那東西一拂,馬上顯出了它的本來面目:上面雕刻著簡體的彎曲線條,通體漆黑,的確是個“葫蘆”的形狀,任誰一眼就看出它的不凡。大家點著頭,這個樣子才符合蜀望這種“妖怪”的法寶。
白若穎撇撇嘴:“原先的樣子怎麼給寶寶玩,當然要修改一下啊。”
蜀望簡單地察看了一下那東西,發現它除了被塗上亂七八糟的顏色之外並沒有損壞,這讓他放下心來。
但是最重要的是,這法寶被白若穎拿走後使用了一次,雖然只有一次,雖然白若穎的法力也發揮不到這件法寶十分之一的作用,可這裡是人間界,這件法就算只對著人類使用一次也有可能造成嚴重的後果。
他嚴厲地喝問白若穎:“說,你拿這個法寶做了什麼?為什麼用了一次?”
白若穎聳聳肩:“我好不容易把你的法寶騙到手,要是不用,難道我要來壓箱底嗎?本來我以為用這件東西來對付那個傢伙最適合,沒想到竟然沒用……”
“快說,你拿它來對付誰了?”蜀望非把事情弄清楚不可。
白若穎朝屋內某個人呶了呶嘴:“就是那個和你一樣好色而且不負責任的傢伙。”
大家的目光隨著她示意的方向準確無誤地移到姬傲身上。
姬傲愣了一下,他的頭正變成檮杌的模樣還沒變回來,小寶寶正開心地摸著他的鼻子又捏又抓起來。
姬傲聳聳肩:“別拿我跟他比,我跟他可不一樣,我把每一次戀愛都當成初戀,我可是把對方當成唯一的愛人全身心投入的!只是經常換物件而已!”
白若穎斜眼咬牙瞪著他,露出憤恨的樣子:“你還狡辯,你哪一次不是同時跟十個,五十個,一百個女人戀愛的!你跟那個混蛋就是一類貨色!”
姬傲恍然大悟地指著那個葫蘆:“不是吧?你偷這東西竟然是為了對付我?你,你想把我怎麼樣?”
白若穎聳聳肩:“本來想用這個法寶削去你四千多年的修為,把你變成普通人類,然後扔到阿拉伯沙漠去,讓你自生自滅的。”
姬傲一邊狼狽地躲避著那小寶寶的“魔爪”一邊驚慌地問:“我和你有這麼大的仇恨嗎?我當年也曾經愛過你啊?你居然要這樣對付我?不就是答應跟你結婚,後來又反悔了嗎?情侶間分手這算什麼大事啊,就因為這你就用這麼狠毒的手段對付我……”
姬傲曾經在蜀望的空間裡被這種法寶“收拾”過一次,他現在對那次經歷還心有餘悸,沒想到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居然已經有過一次同類的危機了。
白若穎聽到這番話氣得一跺腳,終於忍無可忍地擼起衣袖,抓過一隻深紅色的花瓶就朝姬傲撲去,姬傲把手裡的小寶寶高高舉起,讓白若穎投鼠忌器,兩個人在糾纏間把小寶寶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白若穎看到寶寶哭了,慌忙丟下手中的花瓶,撲上去把孩子搶到懷裡,象洩了氣的皮球一樣一屁股坐在地上,柔聲哄著懷裡的寶寶。
此時她突然明白過來,自己與姬傲之間的恩怨到了此時已經算不了什麼了,自己已經有了更重要的東西了。
她長長撥出了口氣:“算了,雖然你說過願意做我的依靠後來又把我甩了,但既然你也曾經在那條死蛇的手中保護過我,我就當作你已經實踐了諾言,我們兩不相欠了……”
現在仔細回想與姬傲的交往,雖然當時就明明知道一切都是逢場作戲,但當時他們真的很開心。對他的憤怒究竟是來自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他,還是在他提出分手後把他的身影與蜀望重疊起來了?現在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白若穎抬頭去看他時,姬傲正若無其事地對盯著他看的金螢、露晴涎著臉說:“人太受歡迎了就是這樣,呵呵呵呵,不知不覺就……”
白若穎看他那幅一如既往到處留情的模樣,忍不住搖頭苦笑了起來。
蜀望心裡很不是滋味地逼問白若穎:“你既然沒把姬傲怎麼樣,那你用它來對付誰了?”
看著他的面容,白若穎一直哄著的孩子停止了哭聲,她輕輕抱在懷裡搖晃著,平靜地抬頭說:“我誰也沒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