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傲從那些武士的頭頂躍過,湮沒無音地落在金螢身邊關切地問:“你怎麼樣?沒事吧?”金螢搖搖頭。
姬傲和金螢背靠背對付敵人,口中忍不住埋怨起來:“你來幹這種事之前應該和我商量一下嘛!再怎麼說,我比你多活了四百年。我畢竟比你更有經驗些!”
“但是這些天我找不到你。”
“啊……”姬傲才想起自己這幾天一直在和女人鬼混,的確沒有聯絡過金螢。他抓住武士刺來的一戟,順勢一帶,趁此機會把武士拉到身邊,用爪子一揮,削掉了他的頭,武士立刻化作了紙人飄落在地。
“對不起。”轉過頭看看正在認真作戰的金螢,低聲問,“你是怎麼找到這來的?”
金螢手中握著自己影子化成的長刀砍倒一名對手,緊接著手臂一伸,影刀立時化成了無數飛刀,向那名人類法師射去,他一邊問姬傲。
“我看到你桌子上的報紙了……”
不等他們把話說完,躲過了金螢飛刀的人類法師,又飛快地撒出了六七個紙武士。
姬傲一連撕碎了兩名紙成化成的對手,不解地問金螢:“這個人類法師是什麼來頭,怎麼這麼糾纏不清啊?甩都甩不掉!”
“不知道他從哪突然冒出來,一看見我就喊打喊殺的!”金螢語氣中帶有幾分氣憤,“我根本不認識他。”
他可能認為沒有任何理由的戰鬥是不可想象的吧,可能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夠學習和理解。
“非我族類,其心必殊”有時候這就是人類殺人的理由。
“妖孽,受死吧!”人類法師大喝一聲,扔出幾個木偶。木偶落在地上,馬上變成了幾個比紙武士更高大更強壯的武士。
而且這種人偶比紙做的要結實的許多,姬傲的利爪抓住了它,只刮下了許多木屑,而金螢的影子也只能吹出“咚咚”的聲音,只能形成不深的刀痕。
“可惡的人類!”姬傲差點被一個木偶擊中,不由氣得罵罵咧咧起來,“金螢,我們也該動真功夫,拿出真本事來了,免得被人類小瞧了。”
他一躍而起,立刻消失在山洞頂上的泥土裡。與此同時,金螢的身影也從有到無,不知消散到何處去了。
人類法師手執靈符,全神貫注,密切注意著周圍,他知道檮杌和蔓金苔說一定會從哪一道陰影中突然出現。
他自幼隨祖父修道,幾十年來隨手收拾的妖物不計其數,可今天遇見的蔓金苔和檮杌確實不是等閒之輩,他也不由得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來。
“疾!”法師大喝一聲,一道靈符向他腳下的泥土射出,隨著一聲嗥叫,檮杌慘叫著從土中翻滾出來,他的皮毛被附在身上的靈符所灸烤,發出“噝噝”的聲音,痛苦地在地上打著滾。
法師又發出一道靈符,檮杌被死死地釘在地上,他連連長嚎、抽搐,卻再也動彈不得。法師此時的戒備卻沒有因此而稍減,緊接著環顧四周,開始搜尋那隻不知藏匿於何處的蔓金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