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炳媽媽：“……”
阮棠和高大夫走遠了，周承森說話就毫無顧忌：“你可能不知道我是個剛離婚的，我這種離過婚的，能娶阮棠就是高攀，又怎麼會嫌棄她處過物件？你可能不知道我是為什麼會離婚的，被人戴了綠帽子，媳婦還懷了別人的孩子。所以我的心情極度抑鬱，需要找人發洩一下。你讓他來，正好讓我疏肝解鬱一下！”
周承森將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馮炳媽媽：“……”
“對了，你可能不知道我家是打漁的，從小我就會拿刀殺魚，開膛剖腹特別利索。我家裡啥也不多，刀子最多。你兒子受不得刺激？看見小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就會打人？那你知不知道好幾年前法律上明確了正當防衛的條例。你知道正當防衛是什麼嗎？”
“正當防衛就是法律上規定公民在面臨不法侵害時有權進行防衛，且不承擔刑事責任。簡單來說就是被人打的時候，你可以打回去，打不死就不違法！就你兒子對阮棠那些行為，打死了，也不違法！”
馮炳媽媽：“……”
“你讓你兒子來找我和阮棠，來打擾我和阮棠，我隨時歡迎！放心，我不會打死他的，我正好需要人疏肝解鬱。”
馮炳媽媽：“……”
周承森笑得陰森：“要不要我帶著阮棠和你一起去看看你兒子？我們可以每個月上門拜訪你兒子一次。每週一次也行，我很樂意的！”
“……”
瘋子！
比她兒子還瘋！
然後阮棠和高大夫帶著警員匆匆過來的時候，就只看見了馮炳媽媽落荒而逃的背影。
高潔目瞪口呆：“她怎麼走了？”
以往她找上家門，不鬧上半天，找到警察過來都不走。
周承森：“被我嚇跑的。”
高潔：“……”
阮棠：“……怎麼嚇的？”
“比他們更瘋。”
具體的周承森就沒告訴她了，只道：“你們不用找其他人假扮處物件。下次她再來找你，你告訴我，我陪你去嚇嚇她。或者我們主動去嚇嚇她！誰怕誰啊！”
阮棠聽了不由看了他一眼。
周承森沒看她，低頭從襯衫袋口，拿出一支鋼筆和煙盒。
煙盒是軟包裝的，裡面只剩下一根菸了，他拿出來，叼在嘴裡，撕開煙盒，拔了鋼筆蓋，迅速在煙盒上面留了兩個電話號碼，遞給阮棠：
“一個是我單位的，一個是我們生產隊的。上班時間打我單位的電話，下班時間打生產隊的，就可以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