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知識分子,都是嫁入周家。
江夏這日子過得也太舒坦了些。
周承森拿了蛇皮袋看了一眼李秀嫻:“還不動?”
李秀嫻:“……”
看吧!這個就會要她幹活!
低矮的茅房裡,李秀嫻包著頭巾,拿布巾捂住口鼻扶著袋口,周承森將肥鏟進蛇皮袋裡。
農家肥,農家肥其實就是收集人畜的糞便混合草木灰做成的肥料。
這年代也有複合肥,尿素等肥料。
但是底肥大家都會先選擇農家肥。
千千萬萬年來,這裡的村民都是這麼耕種施肥過來的,養育了一代又一代的人,沒有人會嫌髒。
但李秀嫻從小就覺得髒,她在孃家都不幹這活,來到夫家,最髒最噁心的活卻要她幹。
李秀嫻白了默默幹活的周承森一眼。
最衰,最討厭的就是他!
不知道護著自己媳婦!
他不好意思叫他大哥來挑肥,可以叫周承磊來。
周承磊是他的弟弟,一個做小的,當哥的喊他做什麼不就得做什麼?
她都給他安排了輕鬆的活計,在家裡做飯,菜她都主動買回來了,他也不知道挑輕鬆的活幹。
嫁給這樣的人,就是一肚子委屈!
早知當初,她就選一個鎮上的嫁。
但是李秀嫻還是忍了,夫妻二人冷戰很久了,年都沒過好,她只想儘快結束冷戰。
因為冷戰,周承森一直不碰自己。
她已經偷偷去取了環。
得抓緊時間懷上,不然孩子哪能和江夏生下來的差不多大?
兩人運了一車糞到田裡。
田採花笑著道:“謝謝二弟妹!正好秧田已經整理好了!你們也趕緊將肥撒下去,就回家吃飯吧!”
李秀嫻覺得她午飯都吃不下了。
果然,施完肥,她就吃不下飯了。
回老宅洗頭,沖涼,衝了兩個多小時。
夜裡,李秀嫻又洗了一個多小時澡才感覺將身上的糞味洗乾淨。
她看了一眼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