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隊快要接近那個地方的時候,從那棟建築裡,同時走出來三個人,三個老人,那三個老人中左邊的那個手上拿著一支奇怪的手杖。整個人頭髮鬍子一片雪白。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但張鐵看到那個人的第一眼就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不用說,張鐵也知道那個人是誰——莫科長老,灰鷹部落的祭司。
莫科長老看了張鐵一眼。張鐵身體中的那些爆骨針就動了一下,身體中的疼痛感一觸即收,點到即止,讓張鐵心中一凜。
莫科長老身邊還有兩個人,張鐵不知道是誰,但能和部落長老站在一起的,想必也是長老一級的人物。
車隊就停在了那個土包的下面。
奧勞拉徑直朝那三個人走了上去,來到上面之後,和三個人說了幾句什麼。三個人就走進了那棟建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中間那個人轉過去的時候,張鐵感覺那個人的眼光在自己的臉上停留了一下。
看到有人過來清點和搬運車上的東西,塞頓酒帶著張鐵離開了這裡。在走了一會兒之後。兩個人來到了一棟小木屋前。
……
“你先暫時住在這裡,不要亂跑,爆骨針的威力不是你能承受的,不要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晚上吃的東西過一會兒會有人給你送過來!”在說完這句話,而且叫了一個人守在小木屋的外面之後,塞頓就走了。
張鐵看了看這間簡陋的小屋和門外那認真站著崗的年輕人,沒有說什麼,而是就在小屋裡面的木板床上盤膝坐了下來,一道精神力瞬間就打入到了黑鐵之堡中。
“海勒,可以聽到麼?”
“堡主大人,海勒隨時聽從你的召喚!”
“你知道我想問什麼?”
“只要堡主大人進入到黑鐵之堡,現在束縛著堡主大人的禁錮項圈我很彈指之間就能清除掉,但堡主大人身體內的爆骨針會有一點問題……”
海勒傳遞過來的資訊讓張鐵心中一鬆,同時又是一緊。
“爆骨針有什麼問題?”
“要清除這種東西只要靠堡主大人自己,我無法代勞!”
“靠我自己?我自己如何清除這種東西?”
“堡主大人剛才不是試過了嗎?”
張鐵想了想,突然心中一動,“你是說讓我運轉戰氣就能把爆骨針從我的身體內清除掉?”
“不錯,所謂的爆骨針,是冰雪荒原祭司的秘法,這種秘法植入在你身體之中的,並非是真正的針形的金屬物體,而是祭司們利用精神力和本身修煉的特殊的戰氣凝結起來的一種能量體,爆骨針的本質其實是一種可以受人控制的活效能量,這種能量會給你的身體帶來巨大的疼痛感和傷害,但卻不是沒有損耗的!”
“你是說每次當我運轉戰氣遭受爆骨針攻擊的時候,爆骨針本身的能量也會在減弱!”
“是的,爆骨針在傷害你的時候其本身的能量就在減弱!”
“那如果爆骨針這麼容易被破去,冰雪荒原的祭司們怎麼用它來控制人?每個人豈不是隻要能忍受痛苦就能把這個秘法給破了嗎?”張鐵一下子想到了關鍵的問題,既然這種東西可以用這麼簡單的辦法就化解掉,那就好像失去了意義了。
“理論上是這樣,但實際上卻沒有那麼容易,爆骨針每次在攻擊一個人,讓一個人感到巨大的痛苦的時候,雖然它的能量是在衰減的,但這種衰減卻不會體現在它給人造成的感覺上,堡主大人能明白我的意思嗎,如果一個人每次在化解爆骨針的時候都感覺到同樣的巨大的痛苦,每次的痛苦都從來不會減少一點,那個人可以忍受多少次這樣的痛苦,一次,十次,還是一百次,人的本能會讓他選擇遠離痛苦,逃避這種看不到希望的掙扎!”
“你的意思是爆骨針能量的作用原理有點像一個豎立起來的錐形的容器,裡面裝滿了水,我在容器的底部接上一個水龍頭。每次開啟水龍頭的時候,那水都源源不絕,它的流量在我看來是沒有變化的,但容器裡的水卻是在逐漸減少,不到最後,我根本不知道那水是否已經流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