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大霧垂江,長空一色。
空島前進的路徑上罕見出現了一片未被封凍的浮空水泊,水源縈繞星星點點的空島,千絲萬縷宛如樹木般枝繁葉茂。
“搓竿!打窩!我王某人來也!”
對老王來說比休假還要快樂的事大概就是在休假期間還有魚釣,釣魚佬永不空軍,鯰魚精都他孃的能抓抓唐僧玩呢,我堂堂王某人何懼之有?
“躍遷了?”厲蕾絲擰著眉頭:“這些玩意都打哪兒來的?剛才還沒看見呢!”
李滄指指活點地圖上面模擬出來的亂麻似的軌跡:“這兒,二維地圖是這樣的,一不留神就容易看錯,都timi賴小幣崽子,居然不肯給這方面的資訊!”
“空島上缺水嗎?”
“管它缺不缺呢,鑑定一下水質,先引一條進來灌個水飽再說!”
得益於蜂群適應性調節的功勞,水源引流蟲潮之後甚至可以以雲霧雨雪冰雹等種種形式出現,堪稱天氣之子,而且老王空島畢竟依然是土石結構的,相比於李滄那活化血肉質的空島本島,保水性那屬實是相當不賴。
厲蕾絲不管那些,自顧自跳上狗鯤,跟個巡視領地的大山貓似的去挑選那些她認為長得比較擬人的幸運觀眾了。
是的,她需要當然是那些可以喂招的、真正意義上的對手,厲蕾絲又不是李滄那種糞坑摔跤型選手,光顧著跟異化血脈生命對線硬是給自己對出一套野獸派連招,搓的跟不要錢似的,饒家的家學淵源貌似不大允許她那樣離經叛道。
李滄的三相之力被壓制的非常厲害,即使配合惡役全力感知也籠罩不了多大範圍,早已經習慣了在軌道線上火力全開的帶魔法師閣下現在感覺自己跟個瞎子也沒啥區別,連眼前複雜水域裡的魚都搞不定。
等等
魚?
“媽的,這沒魚啊,根本沒一條魚,老子把他媽剛才打窩的料都釣上來了!”大老王竿子一摔叫起了撞天屈:“李滄你看這裡邊有魚嗎,魚擱哪兒呢?”
李滄眯起眼睛:“是沒魚”
“吧嗒~”
水花濺起,一隻巴掌大小水黽堂而皇之的自水中翻出,口器上戳著一條大肉蟲,六足踩著水面,似乎還瞥了一眼岸邊這兩隻呆逼,才優哉遊哉的滑走。
“操!!”王師傅崩潰:“蟲子蟲子蟲子,到處都他媽是天殺的蟲子,這世界到底還他娘能不能好了?”
“嗡嗡~”
一道銳利的水刀撕裂水面,沒有濺起任何漣漪,在平靜無波中悄無聲息的將剛才那隻水黽一刀兩段,隨即,半人長短的蜈蚣樣生物口器縛住兩段屍塊,頃刻將水黽吮吸到只剩一層薄薄的皮殼。
&nmmm”大老王的興趣顯然是被勾起來了:“這尼瑪蟲化生態也忒完整了吧,本土的?五十粒,賭它活不過五分鐘!”
李滄在嚴肅的強調這玩意應該被稱之為完全自然態源質異化本土蟲族後,說:“伍佰!一小時!”
老王扭過臉:“醒醒,扯什麼犢子呢,你他娘哪來的五百粒,跟老子擱這空手套白狼呢是吧?”
李滄掏出一個金光閃閃的敞口兒小袋子:“呵,你在狗叫什麼,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哎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