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岑樂語揮手撒出一道絢爛迷離的光環:“發生什麼事了把我們的帶魔法師閣下急成這個樣子?”
李滄痛心疾首:“錢!”
航道的開闢並不是什麼無用的奇觀建築,甚至可以說這玩意如果能單純當成奇觀來看反倒能省下不少錢,無論對於金魚還是種花基地又或者整個空島時代這支離破碎的世界,航道都可謂功在當代利在千秋。
一條航道的開闢、構建和維護成本是哪怕李滄看了都要肉疼罵娘大加讚譽的程度,簡直喪心病狂,如果不是遇到了什麼解決不了的大問題,以金玉婧的性子,絕無可能找到他的頭上。
動輒以硬幣/巡航距離計算的信標點在金玉婧給出的路徑和通行許可權之下具象化的顯現出來,猶如兩排熊熊火炬般勾勒出並拱衛著航道光路。
岑樂語被眼前歎為觀止的景象深深的震撼到了:“這條通道,怎麼感覺比次空間傳輸還要迅捷的樣子?”
這可是用命運硬幣一個大子兒接一個大子兒堆砌出來的玩意,次空間傳輸什麼檔次,也配和金魚航道坐一桌?
在岑樂語和航道之力的多重加速之下,通道光路之外已經不止是景物變幻的問題了,應該用光怪陸離來形容,黑夜白晝交替,日升月落逆行,星辰如梭飛逝,甚至於,有某種奇異的極光綵帶般的線條如綵帶般上天入地的緩緩流淌。
“那是什麼?”
“可能.是軌跡.”李滄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看著岑樂語的表情略顯古怪:“或者說,軌道線!”
“啥玩意??”
這玩意李滄在軌道線週期完成的跳線穿幫期間、虛幻與現實之中曾有幸一睹芳容,眼前的場景不能說相似度極高吧,只能說是似曾相識有模有樣。
“可能是某些軌道從屬者具象化的軌道線路徑的痕跡,嗯,就是他們已經走過的那種,我不太確定,但是很像!”
“你以前見過?”
“我已經完成一輪軌道週期了,也是吃過見過的,很奇怪嗎?”
“唔”岑樂語訕訕:“滄老師,你能不能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別人看我最多想扒了我的衣服,你看起來像是想扒了我的皮嗦了我的骨頭!”
“咳,抱歉,職業習慣”李滄挪開視線:“你這種能力,你自己也知道它非常變態、非常bug吧.”
“本姑娘生是緹麗的人死是緹麗的死人,外戚干政古來忌之,你是滄老師也不行啊我跟你講,想都別想,我不能對不起莎莎姐,當然你要是肯稍微出賣一下色相的話,那前面的就當本姑娘沒說過!”
“.”
這已經是比拒絕更生硬的拒絕了。
時光荏苒的感覺度日如年,震耳欲聾的沉默不知持續了多久,前方航道光路中突然多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細碎實體,狗鯤避之不及身形猛地一顫,哀鳴聲起。
彷彿炸雷滑過天際,狗鯤驟然脫出航道,以失控的姿態翻滾著,沒有了航道光路的保護,半矽基的造物軀殼迅速赤紅,燃起鬼氣森森的邪能之焰。
“轟轟轟~”
沿路不知道轟碎了多少座浮空島嶼將多少地質碎片碾碎成齏粉,硬是在漫長而瑣碎彷彿太空隕石帶一樣的空域中生生撕扯出一條熔融狀態的空中走廊。
“沒事?”
隔著一小片藍汪汪的半透膜琉璃質區域,岑樂語在狗鯤嘴巴里點頭如吃米,與那具血肉模糊的血骷髏對視,剛才要不是對方反應快,她這會兒屍體都已經充滿整片空域了,心有餘悸。
三相之力匯聚如潮,李滄化骨為人,渾身上下骨節如同爆豆般噼啪炸響,一抹黢黑陰翳的龐然大物彷彿從另一條世界線將身影投射過來,銷跡於帶魔法師閣下腳下。
看了眼金玉婧最後給出的座標,李滄摸出活點地圖戳了幾下:“1371,1372,13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