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李滄符合社會期待的微笑逐漸僵硬:“你去,拿個泡麵鍋過來,我給你煮個海鮮麵怎麼樣?”
會心一擊,破甲薄紗。
幾分鐘以後,秦蓁蓁抱著個堆滿了小章魚小螃蟹生蠔肉海膽黃的小鍋子,依舊跟在李滄後面——
“這個洗洗燙一下好吃!”
“咦惹,腥的!”
“啊啊啊,我看到鯊魚了,今晚能吃魚翅羹咩?”
&ni快精神衰弱了,一咬牙一跺腳:“走你!”
連人帶鍋,魚遊大海。
以他們的體質來說,海水頂多是有一點點涼,秦蓁蓁人在海里,鍋在海面上託的穩穩的,一出來都顧不得臉上的海水,趕緊嗦一口面壓驚:“壞人!”
李滄回頭喊:“姓王的,別鼓搗你那破竿了,這片海里有大魷魚大章魚什麼的,下去叉幾隻上來,順便揪點海帶!”
如坐針氈的老王瞬間立了起來,啪的一聲給自己的魚槍上了弦:“包的,你就放一萬個心吧!”
潛水炸魚和岸邊釣魚是兩種概念,哪管撿兩個帶子搬個硨磲左右也能算個低保不是?
傍晚。
霞光漫天,夕陽一落,夜空如洗,燦爛的星河倏忽傾瀉而來,時間都彷彿被它們凝固在這一刻,世界也彷彿早已將這片空間遺忘。
索梔繪把自己裹在雪白的駝絨毛毯裡,頭上頂著秦蓁蓁的睡袍兔子帽,眯著眼睛注視無盡深空:“真美啊!”
李滄對著火塘蹲在那鼓搗一鍋魚頭豆腐湯:“現在還沒幾個人知道這裡,過段日子人一多的話就不能來了,吵!”
厲蕾絲枕著索梔繪,把腿叉在李滄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玩一個老古董俄羅斯方塊遊戲機,嚷嚷著:“蟶子到底好了沒有啊?”
“好了好了好了!”顧孟兮趙小爽秦蓁蓁合力用火鉗子從外面鉗了一座巨大的鹽山進來:“嘶,好重好重!”
李滄眼睛瞪老大:“這啥玩意?”
“鹽焗蟶子!”
“蟶子呢?”
“在裡面啊!”
一火鉗子敲下去,被火燒得黢黑的鹽殼硬是紋絲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