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幾年前那種擔驚受怕提心吊膽的日子,喬莎莎的緹麗無疑就是天堂,雖然奴契無法剝離,但她們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至少也可以為自己活著,她們偶爾會回到各自陌生的原生家庭去走一走看一看,觸目所及皆是笑臉,耳中念念迴響的只有恭維、討好、羨豔與嫉妒,遠遠不及這裡自在,甚至,更偶爾的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們也會偷偷祈求一些別的東西。
差不多凌晨三點的時候,小阿姨把像床大棉被一樣軟趴趴的傅錦心從自己身上弄下去,狠狠喘幾口氣:“撐死了!”
傅錦心軟綿綿的問:“莎莎姐,真的有那麼好吃麼?”
“滾!”
喬莎莎覺得這一臉無辜的小蹄子就是在嘲諷自己,臉上多少已經沾點惱羞成怒的意思了。
“吃東西?”
李滄伸手摸了半天,只摸到一件綢緞的睡袍,他不喜歡這種玩意,穿身上感覺怪資本主義的。
“懶懶的,不想動”小阿姨按了下鈴:“叫她們送上來好了.”
李滄順手一撈,把小阿姨扛在自己肩膀上:“下去吃!”
“大外甥,你好像很不喜歡她們啊?”
“我為什麼要喜歡她們?”
小阿姨鵝鵝鵝的笑著,眨眨眼:“那她們可就只能孤獨終老咯,很可憐的,還有你那三小隻——”
“啪!”
小阿姨哎呦一聲,果斷閉上了嘴巴,當著傅錦心的面都打得花枝亂顫,她心理負擔很重。
十幾米的性冷淡風骨玉長桌在果蔬鮮花與燭臺的點綴下看上去就像是一片霧濛濛的微縮森林,香風溫熱。
李滄張了張嘴,就是孔姨在非正式場合也不至於搞這種腐敗節目啊,結果喬莎莎卻說:“大外甥,還是不懂,你的擬人化程度果然還是低了,這些揹著奴契的人啊,要不是一直不使喚,奴契就會認定他們沒有價值,不被需要,枷鎖會越縛越緊,最終徹底榨乾、摧毀他們,這是奴契的規則,無法修正,三小隻在基地那邊,是不是到現在一直都沒有長大?”
“蛤?”
“居然有這種事?是吧?”小阿姨拿起一盤小點心,想了想又放下了,百無聊賴的對著個果盤叉來叉去:“我也是最近才意識到這一點的,為此花大價錢專門祈願重新解構了一遍奴契的隱藏條款,感覺特別荒唐對吧,用心做奴契用腳做地契啊,但凡緹麗的空島契約再靠譜一點,也不至於最後叫你白撿個大便宜!”
“玩弄食物不是個好習慣,還有,這撿便宜的明明是你才對吧?”
“有什麼區別?”
李滄一攤手,對著桌子上的菜打量起來,不禁擰起眉頭:“搞這麼精緻真是用來吃的?不是拿去參展?算了,那個牛排看起來也還行.”
“哎呀你坐下!”喬莎莎打了個響指:“剛跟你說什麼來著?嗯?”
“我習慣不來”
“噓,閉嘴,坐好!”
“.”
傅錦心笑的不行:“姐夫姐夫,你天天在軌道線上玩兒命,就沒有點酒池肉林歌舞昇平欺男霸女欺男霸女欺男霸女之類的愛好嗎,你這樣子是不行的,大災變前當牛做馬,災難發生之後還是當牛做馬,那這空島時代不是白來了嗎?”
“你這話跟誰學的?”
傅錦心說:“我在論壇上看的啊!王師傅吐槽你的小話兒可多可多了,最近幾乎每次他更新帖子都有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