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堆人手忙腳亂,有消毒滅菌的,有負責隔離的,最離譜的還有拿著小被小毯子奶粉紙尿褲趕過來的,一副準備英雄就義打包小崽的姿態慷慨激昂著。
小劉人都麻了,感覺事情的走向逐漸荒唐起來:“不是你們這都要幹啥啊!人家要生生的那也是生蛋啊!”
“誒?”
雞飛狗跳。
這時候大燒鵝也不知道是全部心神都在晉階上還是感受到了在場這些人類那不靠譜的善意,總之它倒是不像之前被捕那樣嬸兒的掙扎了,或者乾脆一點說,它一動不動。
這可愁壞了一攬子人。
在這待著吧,這世界上除了李滄估計也基本沒哪個敢說自己能硬抗血脈崩解那一掛的魔法傷害;收拾細軟跑路吧,一來丟不起那個人,二來那可是準七階段異化血脈生命的幼崽啊,一出生就渡劫的那種,這他孃的誰能不眼饞?
小劉沒屁了。
燒鵝沒了動靜。
手持自制捆仙繩極其擅長曰牛扣兒的黑哥也沒了施展手藝的餘地,轉來轉去,眼珠一轉,突然憋出來一句:“這他孃的該不會是大癩蛤蟆的種吧?”
“你給我滾出克!!”
黑哥被驅逐之後,場子的畫風果然就正常了很多,空氣裡都流淌著一股子正常的味道,嗯,可能還有點疑似燒鵝和煎蛋的味兒。
力場發生器和祈願遮蔽之類的手藝齊齊上陣,左一層右一層,開銷爆表,才總算是把小幣崽子監測出來的汙染水平暫時降到可承受指標以內。
“大外甥什麼時候來?通知了沒有?他那邊咋樣了?”
“還是掐得厲害.”
“ε=(ο`*”
大外甥雖然可能不太會接生,但他會殺生啊,一旦血脈侵染控制不住,他往這一蹲基本等於一個人形汙染收容裝置,而且是絕無可能收容失效的那種。
“樂語呢,把樂語叫過來!”
“還沒醒酒.”
“ε=(ο`*”
喬莎莎嘆氣嘆的感覺自己一瞬間老了十歲,不過在她發火之前,小劉連忙道:“我這就去!指定給你弄過來一個!”
半小時後,像只死了三天的螃蟹一樣的岑樂語被小劉給叉到了現場,是的,物理意義上的叉到了現場,叉車是很棒那種紅皮漆新款,馬達聲悅耳,鋥光瓦亮的兩條大鋼叉上面連人帶床還有垃圾桶一應俱全。
“怎麼了怎麼了?我怎麼在這!”岑樂語被叫醒之後那是一臉的茫然無措,目光一整個都是虛化的:“啊!莎莎姐?啊!這是啥?”
喬莎莎無語凝噎,對這個酒蒙子完全沒話說:“樂語,你看看,能不能控制一下血脈侵染擴散的速度?”
岑樂語只是看了一眼大燒鵝,頓時毛骨悚然:“接不了接不了,誰一大清早的能接這活兒啊,你早上起來還都得吃點素淡的呢,一天日子還過不過了?”
喬莎莎誘以重利:“我可以重新介紹你姐夫給你認識認識!”
岑樂語:“成交!說好了!姐你不帶反悔的啊!”
旁邊的人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