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謝謝您.謝.”
李滄一擺手打斷施法,直接把準備行大禮的人託了起來,這都好幾年過去了,他還是適應不了這些個道道兒,只感覺牙磣,還有寒毛倒豎。
社恐型人情世故使他養成了隨手派發微笑和小禮物的習慣,比如基地單向躍遷點的工作人員、溫泉山家門口的守門員、科院醫院學院的安保,都屬於看到腿軟拿到手軟的那種人,用他們自己的話形容——
“滄老師不語,只是一味派伴手禮。”
刁老太太到底姓不姓刁他不知道,但李滄知道老太婆如果知道自己拿她的手藝幹這個,倆人中間兒最低起碼得有一個半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嗯,後天也見不到。
“哇,那麼一大包得有好幾十條吧?”傅錦心心疼了,眼巴巴的盯著倆人的背影,直到門被關上:“幹嘛都給她們呀,我還沒看呢!”
“那個裡面還有一包!”
“噢”傅錦心眼珠骨碌,明知故問:“姐夫姐夫,那我手裡這幾個小包包,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鴨?”
李滄嚴謹的板起一張臉:“刑具!”
&nmmm,不過參考對方那生龍活虎的灌溉量自己那生牛活馬的戰鬥力,說是刑具好像倒也不算語病:“人家.人家大病初癒病.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要素察覺的李滄光速翻包:“絲?有!!試個什麼顏色的?要響雲紗不要?綃金綾羅瞭解一下?”
傅錦心嚇得趕緊縮起秀氣的JIOJIO,結結巴巴期期艾艾:“姐姐夫我錯惹.真的錯惹”
“呵!”
別說,你還真別說,懨懨的弱病少女,欺負起來正經蠻帶勁的嘞。
倆人膩歪了好大一會兒,傅錦心是既怕又怕,就琢磨著小心思想讓李滄帶她出去轉轉,結果剛要開口——
“轟!”
咆哮的震感比聲音更先抵達。
李滄一把抱起傅錦心,喬莎莎寢宮的防衛設施做的相當到位,各種力場護盾實體結構瞬間升起防禦拉滿,外界的地動山搖傳導到寢宮內已經十去其九。
一組高挑的三狗子混在身負怒氣的女性死士中間依然惹眼,李滄反手丟出一個力場發生器,把人交給她們,自己則從視窗平步青雲邁步走出。
那隊死士面面相覷,李滄腳下踩著的黢黑影翳讓她們有一種代表生機的蛛絲馬跡被人無端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巨大恐懼感,不過她們也不敢多想:“傅小姐,我們去安全屋!”
寢宮所在的三聖山下濃煙滾滾熱浪灼人,圍繞三聖山而建的內城區的一角直接在此次碰撞中消失了,地上深不見底的坑洞中一半是煙一半是火一半是熔融質,大圈套小圈,滿世界飄蕩著一股子火燒雞毛的怪味兒。
一道,不,兩道糾纏不清的生機在李滄的三相視域中呈現出一種古怪的構造,沛然外洩的力量直衝天際線。
浩蕩的能量風暴中,一名灰頭土臉的龍騎士向李滄發了訊號,李滄落地之後,找到了被緊張到甚至都顯得有些神經兮兮的人群全方位立體式人肉盾牌圍起來的小阿姨。
緹麗可以滅亡,但緹麗之主不能有事。
這世界上沒有人比小阿姨手底下的人更怕她被傷到一根頭髮絲,哪怕李滄親王本尊親至還是不行。
一堆亂七八糟的祈願,還有儀器,生物檢測過後,李滄才得以靠近小阿姨說上第一句話:“這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