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饒其芳的致命斜睨:“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李滄臉不紅不白聲音淡漠無波:“積分!”
饒其芳瞥了他一眼,就沒再繼續說啥了,有理有據,像是李滄的風格,像他能幹出來的事兒。
就著原屋主的冰箱裡的菜和他們帶來的純散養無飼料大黑豬肉,棒球燉了一鍋大雜燴,甚至連貼餅子都像模像樣,李滄撿回來的那群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尬在那裡。
事已至此
乾飯。
李滄這個在飯桌上指手畫腳的毛病算是改不了了,蘸了點饒其芳的啤酒在桌面上寫寫畫畫:“穿過這兩棟樓有個衚衕,衚衕直通鹽川二院後身,然後這是一堵牆,嗯,牆上有啤酒瓶子和玻璃片,扎手,過去了之後就是二院,裡面到底是什麼你們心裡想必有數,可能在,也可能不在,但如果在的話”
“刮地三尺雁過拔雁?”
李滄噎了一下:“我的建議是你們有多快跑多快有多遠跑多遠,打不過,條件還是可以談的!”
“聽你說這種話突然感覺怪怪的呢~”
“.”
走在熟悉的衚衕裡,望著那些把自己手掌戳爛的扎心玻璃,李滄的心都敞亮了,媽的,那兩隻倒黴行屍到底在哪,出來讓老子掌掌眼啊!
“吼~”
“?”
上次那兩隻行屍的模樣李滄已經忘得一乾二淨,至於這兩隻,純純就是出門沒看黃曆,李滄手裡的螺紋鋼都timi掄出殘影了,好一陣兒才扶著個老腰擱那喘。
爽。
&ni回頭老子出來就把你這牆上的玻璃碴子全timi給你砸乾淨嘍!
二院裡有一種不同尋常的安靜。
地面沒有成噸的骨粉,更沒有保持著或坐或立各種姿態的衣服,四牆俱在,門窗緊閉,離主樓近了,能聽到隱隱有發電機的嗡鳴從某處傳來。
主樓大門前躺著一條筆直的鋼化玻璃消毒走廊,一隊安保手持警用電棍從門後面的臨時崗亭裡走出來,警惕且仔細的在每個人身上掃視著:“他,他,還有那個抬著的,是不是咬傷?”
“不是!”
對方指指走廊:“傷員走那邊獨立檢查,你們走這邊驗傷!”
又有幾個白大褂出來,一看到李滄,頓時眼睛都亮了:“滄老師?啊啊啊!是滄老師回來了!滄老師,歡迎回家喔~”
“先檢查。”
幾隻大白消殺檢驗完成,沉默了一陣,指著饒其芳:“對不起滄老師,可是,她身上有被感染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