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球衝後車做了個交警通用手勢,示意他們保持跟車距離,然後手持螺紋鋼,支稜起身體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他算是看出來了,論武德他不值一提,但態度硬是要得,氣氛組也是世界這個大草臺班子的重要組成部分來著。
噗嗤。
螺紋鋼洞穿一隻性感睡裙娘化行屍的眼睛,眼珠子發出了完全不比同伴漂亮的古怪泥濘的動靜。
棒球對自己這夏侯一擊非常滿意,能擱這幾個人手裡搶到頭,他棒球哥以後高低也能吹上幾天牛逼,尤其在這一擊過後,螺紋鋼的一頭被腐蝕成出了鋒利矛頭,更是得心應手槍出如龍。
一陣滋滋啦啦的干擾,李滄的聲音響起:“坐穩!”
李滄開的那輛大剷倒是還好,後面的皮卡可就慘了,硬是顛出了一種天女散花的氣勢,車子卡著屍群合圍的瞬間回到大路上,朝鹽川二院的方向一路狂飆。
後面的五輛車只過來了兩輛,對講機裡一陣漫長的沉默,有女人哭泣的聲音傳出。
當這兩輛車超車的時候,棒球異常緊張,然而對方什麼也沒有做,車裡面幾個手持槍械和弓弩的男人沉默的注視著他們,加速超車,沒打一聲招呼的遠去。
“不就插了一下你們的車麼,這麼沒格局的?”棒球憤憤不平的替自己這邊辯護,站隊不是站對,某種前提下,站隊顯然比站對重要的不止一點半點:“要不是我們,他們一輛車都甭想過來,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我呸!”
李滄完全不關心這些,他哪兒有那個鹹吃蘿蔔淡操心的勁頭兒,鹽川二院還有幾里地就到了,他迫切想要尋找的那個答案近在咫尺。
“嗡~”
一種無形的、讓人耳膜鼓脹難受的聲浪或者某種波動席捲而過,空氣都因此而產生了某種扭曲,皮卡和剷車的駕駛座上同時躥出一陣劇烈的電火花,青煙滾滾。
“握草!”
棒球顧不得直往外噴火苗子的對講機,忙不迭摸出滅火器,把自己掛在車斗撒好難過對著駕駛室內就是一頓猛噴,駕駛員相當淡定,車輛也沒有失控,但卻在失去動力減速。
“這邊!”
只見李滄把駕駛室裡的一組什麼塑膠殼子之類濃煙滾滾的東西一腳踹到大路上,衝他們招手。
“皮卡都壞掉了,你這輛怎麼還能開?”
“這是農機!”
“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