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他們自己,那隨你大小便,認一聲慫都算老子妹有脊椎,但如果繞開他們罰的是各級營排班長這種溫和又仁慈的生物——
老梆子惡事做盡!
你簡直惡貫滿盈!
面對趙揚不講武德的威脅,一群兵油子迸發出了驚人的主觀能動性,恨不得拿手撕拿牙咬也要把物件兒盤順嘍,再者說了,退一萬步講,這他孃的不比營區為了種菜摸黑去協調老鄉家豬圈裡的大糞拿得出手?
藺晟:─━─━
等藺晟發現的時候,其實一切都已經晚了,作為一個上級單位的一方基地話事人,他還是過於端著了,在用眼神譴責一番趙揚的厚臉皮無果後,藺晟果斷開口,別問,問就是見者有份見面分一半。
“憑啥?”趙揚嗤之以鼻:“軍人,要有骨氣,哪有一上來就低三下四衝別人討口子的,不拿老鄉一針一線瞭解一下?”
雀食。
趙揚以前雀食就很有骨氣,一般跟上級單位兄弟單位討口子的時候那正經是眼觀六路嘴罵八方呢,一看這弔毛就是文職出身,規矩規矩不懂,死皮賴臉死皮賴臉不會,純純白板二百五呆逼一個,哪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大餅除了畫的全他媽是搶來的,老子那時候最樂意跟這種人打交道了。
藺晟被這臭流氓噎得直翻白眼,緊了緊身上的作訓服,掐著表:“據我所知,阿美莉卡邦聯議會的星炬主體蓄能需要的時間也恰好就是13個小時左右,你確定你的人能把那玩意拆完?不需要我的人幫忙?”
趙揚表情一凝,嘴裡嘖一聲:“你們覺得他們有可能核平這裡?”
藺晟說:“事實上他們已經嘗試過,不止一次,根據故居的推演,以星炬主體的打擊力度有相當大的機率可以做到一擊殞滅所有次級命運僕從,也就是李滄口中的血脈次子,以徹底摧毀一個上層議會所在的次空間為代價,打破三相之力的力量來源,流放或封印李滄,這符合阿美莉卡人的價值觀,而且你或許應該理解,故居,不能也不會,至少現階段是無法對阿美莉卡邦聯發動一場全面戰爭的。”
“理解,我完全理解,我理解你們的尿性就像理解阿美莉卡人的尿性一樣理解!”反正趙揚自己既又不是大老闆又不準備當大老闆,可勁兒戳心窩子也沒啥所謂,他沒那個覺悟曉得伐,口嗨嘴炮就完事兒了,包快活的:“所以你們為什麼要出現,你們把這裡當成是什麼,空島時代異化糧種的試驗田嗎,還是這被你們看作是某種上不得檯面的默契,還有交流渠道?做過一場,無事發生?”
藺晟後退半步:“我在你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種只有在生死攸關的大戰中才能見到的凌厲和果決,趙指揮,你曾經或許是一名合格的戰士,但顯然無法成為一名合格的指揮官!”
“是的,我不是。”趙揚樂滋滋的說:“老子年輕的時候就是個愣頭青,幸好,跌跌撞撞這麼多年,頭已經撞得足夠鐵了啊,現在,請一定告訴我你有不止一重的保命手段,不然應該是會很疼的。”
“我沒有”藺晟攤開手,光棍兒道:“這次行動故居考慮了各種可能性,但都是無法論證的可能性,包括你我以及這些戰士無法回去的可能性,這裡發生的一切外界都無從知曉,我來的時候一樣不知道這裡會得出哪種結果,當然其中也包括被你幹掉的可能性!”
“相信我,你永遠可以把後背放心交給戰友,或許你沒意識到,這既是信仰也是鐵律,更是一個軍人的驕傲但他嘛.”趙揚的眉頭擰成一個巨大的黑疙瘩:“藺指揮,為了這些莫名其妙的博弈,值得?”
“趙指揮,你能想象故居和阿美莉卡邦聯全面戰爭的波及範圍會有多廣嗎?”藺晟的目光異常堅定:“所以!值得!這個世界經不起更多無意義的傷亡了,就像你說的那樣,做過一場,生死勿論!”
“依我看,瞄準了這裡的,也未必就是阿美莉卡邦聯的星炬主體吧?”趙揚嘬著牙花子:“人間正道是滄桑啊,收手吧阿晟,外面全是饒教官!”
藺晟也就是笑笑:“饒教官無法接近不穩定躍遷通道這件事在故居看來並不是什麼秘密!”
“但這是躍遷通道嗎?”
“什麼意思?”
“次空間通道,躍遷通道,很難理解?”
“故居知道的,阿美莉卡邦聯一樣知道,趙指揮,我個人覺得,你們對於第二條線上的事物還是太過提防了,故居,是人民的故居,我們所做的一切,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