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古人相信,如果內傷嚴重到吐血的程度,最好是不要強行憋回去,傷身體.」李滄抹掉嘴角的血跡,「卡圖岡對嗎,那麼卡圖岡議會有沒有教會你"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這句話?」
「什麼意思?」
「卡圖岡議會竊取了金魚物流泛人類生長促進素階段補充劑的配方和一部分成品,那個東西,我投資的,我想你能理解我的意思。」
「.」
馬卡洛夫心中狂噴卡圖岡議會那幫蟲豸鼠目寸光,這玩意的性質屬於黃泥巴糊褲襠不是屎也是屎,整個論壇都知道這傢伙是個錙銖必較雁過拔雁的性子,為區區藥物配方得罪這樣一個恐怖又貪得無厭的傢伙,我堂堂大阿美莉卡,燈塔之國,物力豐盈,難道說離開這些髒錢外快就不能正常發展了?
還有
這個小心眼的索命怪討債鬼到底是怎麼找上門的,聞味兒嗎?
砰!
一頭體型龐大的屍態命運僕從突然砸進兩人中間的深坑,無數瑣碎無規律的六邊形纏繞在它的身上,這玩意未在摔擊中傷到分毫的軀體瞬間化作無數拳頭大小的六面體碎塊,破碎流淌的積木一樣鋪滿了整個坑底。
長河落日的身影在半空中一閃即逝,抱拳:「我覺得,咱今天好像是要共同富裕了!」
李滄嚴肅拱手:「和氣生財!」
老王嚴肅拱手:「欺男霸女!」
馬卡洛夫:「?」
蘇卡不列特,那個逼看著也不像本地人,我卡圖岡何德何能,在同一天裡同時分別遭遇兩夥卑鄙的外鄉人的搶劫和打擊報復?這分明就是有組織有預謀的團伙作案!
等等
?
亞裔面孔和歐美系面孔的互相臉盲大概會永遠存在下去,馬卡洛夫後知後覺的突然想起來,剛才一閃而過的那張臉不也是被論壇上了尊號的那位嗎,除了還能是哪個?
某種程度上,這位的名號是比要響亮的,受到的阿美莉卡系、歐系以及個別聚居區和團體的關注更多,這和「他們倆怎麼就沒打一架呢」、「他們倆怎麼就沒和王是非碰一碰」之類的引戰行為無關,主要原因大概是每個資本家都避免不了的會產生一種早晚被吊路燈的隱憂吧,再者說了,一年有三百六十天都在軌道線上,沒到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你為禍人間的程度,遇到他並且打起來的機率其實微乎其微,但不一樣啊,這位是真的主觀且唯心,是哪怕你擱網上發表一些不當言論他都能順著網線摸過來***他孃的一炮的那種人!
現在,這三位有尊號來到卡圖岡共襄盛舉,你們這是要給卡圖岡上諡號啊,你們這是要送卡圖岡走啊!
「你你們」
天空中,一連串蜂巢般的正六邊形網格力場一化萬千,其邊緣地帶燦爛的光暈迸濺著熾烈的能量風暴,似與虛空產生某種不可視的劇烈碰撞,整個世界都為之扭曲,對於感知敏銳的美籍俄裔馬卡洛夫來說,他更是能不甚清晰的察覺到整個卡圖岡似乎突然被剝離掉了某種東西,產生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壓抑感,讓人心生戰慄毛骨悚然。
「三三.壓制驅逐流放?」
馬卡洛夫產生這種荒謬的想法也算有根有據,畢竟他對長河落日到底是個什麼概念一點概念沒有,但三大戰團人家可親眼見過啊,兩者相較,還是很有一點形神兼備的。
長河落日開大淨空了。
考慮到門羅一役基地對於三大戰團不遺餘力的保駕護航這種足以名垂千古的烏龍,估計每一次見到六邊形的時候李滄都能不由自主的把這事兒想起來咂麼咂麼,至於長河落日本人,也不知道為此留下巨大心理陰影面積的老哥在開大時到底會產生怎樣複雜而劇烈的心理活動,大抵不外乎也就是對基地以及基地各路盲流子的大加讚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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