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熊熊,一隻土狗,一個老吊,滋滋冒油。
鹽川人在取名這一塊頗有李氏之風,指定是有點子惡趣味在裡面,狼獾就是貂熊,也有人叫它飛熊,但在鹽川人口中,這玩意就成了土狗子,金雕呢,某種程度上屬於坐地戶,於是喜提老吊(四聲)的稱呼,所有這個土狗和老吊是貨真價實的土狗和老吊,不算蔑稱,妹有任何侮辱的成分在裡面。
“這簡直就是在犯罪,但凡老子肚皮不一直抗議都得好好安排你們哥倆一下,今兒不行,只能讓你們吃點明火了。”
土狗食腐,但也好松子榛子蘑菇漿果這一口,所以它的肉味好壞取決於從小到大的食譜,處於一個高度不可控的狀態,至於眼前這隻,鬼知道它是吃啥玩意長大的,老王壓根兒就不抱希望,但他萬萬沒想到,長得很是威武雄壯的金雕剛一上火就爆出了一股子難以言喻的怪異腥臭味。
王師傅拍拍混元一體五花三層的肚皮致以最誠懇的歉意問候,甩開腮幫子大吃二嚼。
狼獾不知道,但這隻金雕他百分之一百肯定是五階段。
趕路,砸狼獾,拋硬幣,趕路,等金雕,拋硬幣,趕路
三天下來。
對著已經被油浸透烏漆嘛黑外面沾上的泥土灰塵磨得鋥光瓦亮的破布包袱,太筱漪眼窩發熱:“你到底走了多少路?”
“.”
就著第不知道多少隻金雕補了補體力,老王習慣性的叭叭起來:“李滄那個弔毛就是遜啦,明明滿世界都是好吃的,丫上次居然給大雷子吃耗子黃鼠狼,那是什麼鬼東西,能有這五階段金雕有營養嗎,狗都不聞!”
填飽肚子,某些人頓時覺得自己又行了,聰明的智商又佔領高地了:“正面前反面後立起來原地等,見證奇蹟的時候到了,走你~”
“那坨躍遷風暴徹底炸了,不是爆發,是徹底炸沒了知道不,跟李滄猜的應該八九不離十吧,我們之前始終都在那個躍遷點的通道內打轉,可能還有點莫名巧妙的什麼成分.”老王搓了搓油汙凝了一層都快看不出原本什麼色兒的槓子,“嗯,是擾動結晶,躍遷風暴炸了的時候我看到好多這玩意,感覺應該就是咱們在那裡面的水底下看到的發光小塔,不過我走了這麼久,也就看到這麼一根,掄起來就還挺順手的,搞得老子現在都快忘記頁錘到底長啥媽樣兒了!”
太筱漪只認為這貨為了找自己吃了很多苦頭,激動的不行,破天荒的使出饒式求偶法,反手就給老王拍那張苔蘚和鳥羽鋪就的小床上了。
“呸!”
一股子火燒火燎的力量從胃裡升騰而起,有種給五臟六腑拔火罐的刺激感,老王渾身上下冒出粉紅色的汗液,整個人像是從內部都烤熟了,滿滿都是一股子油脂和腥羶混合的味道。
簡單純粹心無旁騖老王愣是胖了一圈。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老王仰面朝天的躺著傻樂,太筱漪臉色緋紅的整理著衣裳,嗔怪道:“鍾~”
老王毫無愧疚之心,一臉蜜汁微笑,做出標準的增幅動作:“小小姐,要幫忙嗎,專業豐月匈催乳,羊圈裡的羊媽媽可以為我的手藝作證,原價998現價不要錢,純免費,純義務勞動,趕早不如趕巧,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啊!”
這失聯三天的貨可是把太筱漪擔心的夠嗆,不過一切懷疑都在第四天老王披著極晝最閃亮那一個時段的陽光出現在太筱漪面前時煙消雲散了,太筱漪人都直接懵了啊,欣喜又不可置信:“鍾!你怎麼找到我的?你好厲害!”
老王眼珠轉了轉:“我們休息一兩天,你先恢復一下,然後咱去找她們,嘖,瞅瞅給我小小姐瘦的,這神話級增幅器都瘦成史詩了,果然老祖宗不會騙人,瘦人先瘦胸胖人先胖——”
對於流出的可疑腥臭汗液,他也不在乎到底是中毒還是洗毛伐髓什麼的,無所吊謂,老子身板子牛逼得一比吊草,反正胃裡舒服裡比啥都好使,要不他總是會有一種自己消化自己的危機感。